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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經(jīng)方:《溫病條辨》陋書也

  吳鞠通作為繼葉天士以后的又一位名留青史的溫病大家,其“三焦辨證”是我們每一個學中醫(yī)的后學者必須學習和掌握的,他的《溫病條辨》也作為經(jīng)典著作,要求每個“學經(jīng)典、做臨床”的中醫(yī)必須研讀。
 《溫病條辨》名遍大江南北,令溫病學說得以發(fā)展、定型。世人無不知“桑菊”、“銀翹”。以至“古方不能治今病”、“南人無傷寒”、“傷寒方不能治溫病”、“學傷寒但守其法而不泥其方”等論調(diào),甚囂塵上。溫病、傷寒兩種學說似乎勢如水火。
 吳氏生于公元1758年6月(清乾隆23年),卒于公元1836年2月(清道光16年),享年79歲。這位一代名醫(yī)除了給后人留下了一本《溫病條辨》以外,還留下了一本《吳鞠通醫(yī)案》!秴蔷贤ㄡt(yī)案》分“溫病”、“傷寒”、“雜病”、“婦科”、“兒科”等,共四卷,此書集中了吳氏畢生精力之薈萃。論知名度《吳鞠通醫(yī)案》可能遠不如《溫病條辨》,吳氏溫病以外之臨床風格,鮮被人關(guān)注。
 黃仕沛老師曾經(jīng)對此書中所涉經(jīng)方進行了粗略統(tǒng)計,書中所用不下四十多方。誠如《溫病條辨?朱彬序》曰:“余來京師,獲交吳子鞠通,見其治疾,一以仲景為依歸,而變化因心,不拘常格,往往神明于法之外,而究不離乎之中,非有得于仲景之深者不能!
 黃師曾錄書中數(shù)案試自賞析之,并寫成《<吳鞠通醫(yī)案>經(jīng)方醫(yī)案(選)賞析》收錄于《黃仕沛經(jīng)方亦步亦趨錄》中供同好參考。
嘗觀《吳鞠通醫(yī)案》吳氏運用經(jīng)方,法度嚴謹、尤重方證、藥簡力宏,絕非承襲葉氏淡薄輕靈風格。為何吳氏這兩本書中的臨床風格會判若兩人?難道吳鞠通“但覺今是而昨非”,早年使用經(jīng)方,晚年轉(zhuǎn)而研究溫病,最終創(chuàng)立了三焦辨證?
 試看下面兩則醫(yī)案:
   (1)桂枝湯案(錄自《吳鞠通醫(yī)案?暑溫門》)
 鞠通自醫(yī),丁己六月十三日,時年四十歲。
 先暑后風,大汗如雨,惡寒不可解,先服桂枝湯一帖,為君之桂枝用二兩,盡劑毫無效驗。次日用桂枝八兩,服半劑愈。
 按:桂枝湯為群方之魁,吳氏于《溫病條辨》中列為第一方。吳氏自醫(yī),有是證用是方,方證對應,并沒有因循“先夏至日為病溫,后下至日為病暑”,而拘于病名用藥。所以曹穎甫門人佐景嘆曰:“桂枝湯實為夏日好冷飲而得表證者之第一效方,又豈惟治冬日北地之傷寒而已哉!辈苁弦舱f:“桂枝湯方獨于夏令為宜也!辈苁稀督(jīng)方實驗錄》中錄桂枝湯案六例,其中三例是暑天用的。廣東經(jīng)方名家陳伯壇治兩廣總督譚鐘麟暑天惡寒厚衣,發(fā)熱汗出,月余不愈,陳伯壇以一劑桂枝湯用九錢桂枝。次日痊愈,自始陳伯壇“陳一劑”之名滿羊城。
 見現(xiàn)今時醫(yī),每以溫病派自稱,終身未用過桂枝,必是一個“燥”字橫在胸中,臨床雖見桂枝湯證,亦視而不見。何以吳鞠通卻無門戶之見?
   (2)麻黃附子甘草湯案(錄自《吳鞠通醫(yī)案?腫脹門》)
 甲寅二月初四日,陳,三十二歲,太陰所至,發(fā)為(月真)脹者,脾主散津,脾病不能散津,土曰敦阜,斯(月真)脹矣。厥陰所至,發(fā)為(月真)脹者,肝主疏泄,肝病不能疏泄,木穿土位,亦(月真)脹矣。此癥起于肝經(jīng)郁勃,從頭面腫起,腹固脹大,的系蠱脹,而非水腫。何以知之?滿腹青筋暴起如蟲紋,并非本身筋骨之筋,故知之。治法以行太陽之陽、泄厥陰之陰為要。醫(yī)者誤用八味丸,反攝少陰之陰,又重加牡蠣澀陰戀陰,使陽不得行,而陰凝日甚,六脈沉弦而細,耳無所聞,目無所見,口中血塊累累續(xù)出,經(jīng)所謂血脈凝泣者是也。勢太危急,不敢驟然用藥,思至陽而極靈者,莫如龍,非龍不足以行水,而開介屬之翕,惟鯉魚三十六鱗能化龍,孫真人曾用之矣。但孫真人千金原方去鱗甲用醋煮,茲改用活鯉魚大者一尾,得六斤,不去鱗甲,不破肚,加蔥一斤,姜一斤,水煮熟透,加醋一斤,任服之。服鯉魚湯一晝夜,耳聞如舊,目視如舊,口中血塊全無,神清氣爽,但腫脹未消。
 初五日,經(jīng)謂病始于下,而盛于上者,先治其下,后治其上;病始于上而盛于下者,先治其上,后治其下。此癥始于上腫,當發(fā)其汗,與《金匱要略》麻黃附子甘草湯。
 麻黃(去節(jié))二兩,熟附子一兩六錢,炙甘草一兩二錢,煮成五飯碗,先服半碗,得汗止后服,不汗再服,以得汗為度。
 此方甫立,未書分量,陳頌箒先生一見,云:“斷然無效”。予曰:“此方在先生用誠然不效,予用或可效耳。”王先生名謨,忘其字,云:“吾甚不解,同一方也,藥止三味,并無增減,何以為吳用則利,陳用則否?豈無知之草木,獨聽吾兄使令哉?”余曰:“蓋有故也。陳先生之性情忠厚,其膽最小,伊恐麻黃發(fā)陽,必用八分,附子護陽,用至一錢,以監(jiān)麻黃,又恐麻黃、附子皆慓悍藥也,甘草平,遂用一錢二分,又監(jiān)制麻黃、附子,服一帖無汗,改用八味丸矣。八味陰柔藥多,乃敢大用,如何能效?”陳蔭山先生入室內(nèi),取二十八日陳頌箒所用原方,分量一毫不差。在坐六、七人皆嘩然,笑曰:“何吳先生之神也?”余曰:“余常與頌箒先生一同醫(yī)病,故知之深矣!庇谑锹辄S去凈節(jié)用二兩,附子大者一枚,得一兩六錢,少麻黃四錢,讓麻黃出頭,甘草用一兩二錢,又少附子四錢,讓麻黃、附子出頭,甘草但坐鎮(zhèn)中州而已。眾見分量,又大嘩曰:“麻黃可如是用乎?”頌箒先生云:“不妨,如有過差,吾敢保!北娫疲骸熬冒朔郑锤易沐X,反敢保二兩之多乎?”頌箒云:“吾在菊溪先生處治產(chǎn)后郁冒,用當歸二錢,吳兄痛責,謂當歸血中氣藥,最能竄陽,產(chǎn)后陰虛陽越,例在禁條,豈可用乎?夫麻黃之去當歸,奚啻十百,吾用當歸,伊責之甚,豈伊用麻黃又如是之多,竟無定見乎?”余曰:“人之所以畏麻黃如虎者,為其能大汗亡陽也。未有汗不出而陽亡于內(nèi)者,湯雖多,但服一杯或半杯,得汗即止,不汗再服,不可使汗淋漓,何畏其亡陽哉?但此癥閉錮已久,陰霾太重,雖盡劑未必有汗,余明日再來發(fā)汗!辈〖沂几屹I藥,而仙芝堂藥鋪竟不賣,謂錢字想是先生誤寫兩字。主人親自去買,方得藥。服盡劑,竟無汗。
 初六日,眾見汗不出,僉謂汗不出者死,此癥不可為矣。予曰:“不然,若竟系死癥,鯉魚湯不見效矣。”余化裁仲景先師桂枝湯,用粥發(fā)胃家汗法,竟用原方分量一劑,再備用一帖,又用活鯉魚一尾,得四斤,煮如前法。服麻黃湯一飯碗,即接服鯉魚湯一碗,汗至眉上;又一次,汗至上眼皮;又一次,汗至眼下皮;又一次,汗至鼻;又一次,汗至上唇。大約每一次汗出寸許。二帖倶服完,鯉魚湯一鍋,合一晝夜亦服盡。汗至伏而已,未過膝也。臍以上腫倶消,腹仍大。
 初七日,經(jīng)謂汗出不至足者死,此癥未全活。雖腰以上腫消,而腹仍大,腰以下,其腫如故。因用腰以下腫當利小便例,與五苓散,服至二十一日,共十五天,不效,病亦不增不減。陳蔭山云:“先生前用麻黃,其效如神,茲小便涓滴不下,奈何?祈轉(zhuǎn)方!庇嘣唬骸安≈圆恍д,藥不精良耳。今日先生去求好肉桂,若仍系前所用之桂,明天予不能立方,方固無可轉(zhuǎn)也!
 二十二日,陳蔭山購得新鮮紫油安邊青花桂一枝,重八錢,乞余視之。予曰:“得此桂,必有小便,但恐脫耳!卑螂渍,州都之官,氣化則能出焉。氣虛亦不能化,于是五苓散二兩,加桂四錢,頂高遼參三錢。服之盡劑。病者所睡是棕床,余囑其備大盆二、三枚,置之床下,溺完被濕不可動,俟明日予親視挪床。其溺自子正始通,至卯正方完,共得溺三大盆有半。予辰正至其家,視其周身如空布袋,又如腐皮,于是用調(diào)理脾胃,百日全愈。
 按:吳氏此案實在太妙!妙在鞠通謹守仲景法度,又活用仲景方!秱摗302條:“少陰病,得之二三日,麻黃附子甘草湯,發(fā)微汗。以二三日無里 證,故微發(fā)汗也!贝朔皆瓰樯訇幉∮斜碜C而設,故以麻黃解表“發(fā)微汗”,以附子甘草溫陽,所謂“無里證”是無四逆湯之“下利清谷不止”等里證。而麻附甘草湯實含甘草麻黃湯。甘草麻黃湯原為治水之劑!督饏T要略?水氣病》曰:“里水,越婢加術(shù)湯主之,甘草麻黃湯亦主之!薄肚Ы鹨?卷二十一》:“諸皮中浮水攻面目,身體從腰以上腫,皆經(jīng)此湯發(fā)(甘草麻黃湯),悉愈!笨梢妳鞘匣钣寐楦礁什轀,變溫陽解表之劑為溫陽治水之劑。
看過上面兩則醫(yī)案,大家是否能夠領略到吳鞠通如經(jīng)方大家一般的用藥風格?請大家注意,第1例是吳氏40歲時的自醫(yī)案,第2例是甲寅二月初四日,即1794年,當時吳氏36歲。根據(jù)史料,此時正是吳鞠通編纂《溫病條辨》的時候。
 根據(jù)《溫病條辨》吳鞠通的自序,他19歲喪父后,“慨然棄舉子業(yè)專事方術(shù)”。4年后喪子,又過了3年,在“檢校《四庫全書》”時,得明季吳又可《溫疫論》。于是“進與病謀,退與心謀,十閱春秋,然后有得,然未敢輕治一人”。乾隆五十八年癸丑(公元1793年),吳鞠通35歲時,北京溫疫大流行,死者不可勝數(shù)。他看到一般醫(yī)家沿用治療傷寒的方法來治療溫病,常常招致失敗,很痛心,他說:“生民何辜,不死于病,而死于醫(yī),是有醫(yī)不若無醫(yī)也,學醫(yī)不精,不若不學醫(yī)也。”于是他在諸友敦促下,決心走匡醫(yī)救世之路,不到一月內(nèi),他治療“大抵已成壞病而存活的就有數(shù)十人之多。
   (請注意!次年,1794年,吳氏36歲,就是上面所引用的吳鞠通用麻黃附子甘草湯治療水腫的那一年。)
 繼而,他通過幾年的臨床實踐,和“采輯歷代名賢著述,去其駁雜,取其精微”并創(chuàng)立“三焦辨證”作為溫病的辨證方法,于是他決心寫一部溫病專著,以“濟病者之苦,醫(yī)醫(yī)士之病。”然而“未敢輕易落筆”。
 嘉慶三年戊午(公元1798年,吳鞠通40歲,也就是桂枝湯案的同一年),他的同鄉(xiāng)汪瑟庵(即汪廷珍,淮安人,歷經(jīng)嘉慶、道光兩朝官至禮部尚書)先生對他說:明年己未年,屬濕土主運,可能造成溫疫流行,望你速成《溫病條辨》一書,以“益于民生”。他苦心孤詣,歷十數(shù)年,(吳氏55歲的時候),終于寫成《溫病條辨》并刊行。
 從上述情況分析,吳氏上述兩則重用經(jīng)方的醫(yī)案是他40歲左右,而他創(chuàng)立“三焦辨證”,決心和動手編纂《溫病條辨》也是同一時期。那么吳鞠通兩書臨床風格迥異,因為他“但覺今是而非”,而改變了風格的可能性并不大。
 《吳鞠通醫(yī)案》是后人根據(jù)他由乾隆五十九年甲寅(公元1794年)迄于道光十三年癸已(公元1833年)40年的醫(yī)案整理而成。此書為后人整理,跨度40年,其用藥風格真實性應該是相當高的。《吳鞠通醫(yī)案》中所用的方包括:桂枝、麻黃、柴胡、四逆、瀉心、白虎、承氣類方以及小方如澤瀉湯、甘桔湯、半夏秫米湯,雜方如烏梅丸、栝蔞薤白半夏湯、枳實白桂枝湯、木防已湯、旋覆花湯……儼然另一《經(jīng)方實驗錄》。
 那么吳鞠通為什么要寫下這本與自己用藥風格迥異的《溫病條辨》呢?
 《溫病條辨》是吳鞠通按照《臨證指南醫(yī)案》中葉天士的用藥,歸納并擬定方證、方名而編成的。吳氏并非葉天士的親炙弟子,他按《臨證指南醫(yī)案》歸納出來的方證,是否能反應葉氏風格呢?他就沒有可能是如徐靈胎所說:“窺附其門墻,盜取其余論者,事事相反”?
其實《臨證指南醫(yī)案》只是葉氏日常臨床醫(yī)案記錄的一部流水賬式的記錄,徐靈胎批葉案時就提出了這點。而且此書并非出自葉氏之手,只是后人編輯成書。吳氏這么一位私淑葉天士的醫(yī)家,根據(jù)這樣一本流水賬式的記錄,根據(jù)葉天士一人一時一案,歸納出溫病學派的經(jīng)典《溫病條辨》的一系列方證,未免使人產(chǎn)生種種質(zhì)疑。
 很多醫(yī)家都認為,傷寒、溫病的區(qū)別在衛(wèi)分、表分,溫病后期是離不開傷寒方的。翻開《溫病條辨》我們也不難發(fā)現(xiàn)白虎、承氣、四逆、理中、半夏瀉心湯、五苓散、梔子豉湯諸方的身影。作為《溫病條辨》藍本的《臨證指南醫(yī)案》中,使用經(jīng)方的醫(yī)案何嘗不是比比皆是?那么吳氏的《溫病條辨》在傷寒之外另立一個理論體系,其臨床意義到底是不是如后世認為的那么大呢?
 就算傷寒、溫病的區(qū)別在衛(wèi)分、表分,衛(wèi)分、表分就沒有辛溫解表的機會嗎?《溫病條辨》為何開篇第一方就是桂枝湯?上面所講的鞠通自醫(yī)案,先暑后風,就出自《吳鞠通醫(yī)案?暑溫門》。鞠通自醫(yī),為何不用他《溫病條辨》上焦篇的銀翹散、桑菊飲呢?
 而且,大家還需注意的是,吳鞠通雖是19歲喪父以后開始自學中醫(yī),但一直到35歲才決心走匡醫(yī)救世之路,正式行醫(yī)。他40歲開始寫《溫病條辨》,他創(chuàng)立“三焦辨證”也是40歲上下,此書最終在他55歲正式刊行。他“進與病謀,退與心謀,十閱春秋”,其理論水平毋庸置疑。但是對于一個真正走上臨床沒幾年的醫(yī)生,我不能不產(chǎn)生這樣的疑問:他那個時候到底有多少臨床經(jīng)驗呢,他運用葉氏的方,有多少心得呢?如此而言,吳氏就大有閉門造車之嫌了。
《溫病條辨》諸方其藥劑量是吳氏根據(jù)《臨證指南醫(yī)案》中為數(shù)不多的有用藥劑量醫(yī)案歸納出來的,似乎承襲了葉氏淡薄輕靈風格!稖夭l辨》中防己湯用石膏六錢,但《吳鞠通醫(yī)案》中,吳氏并非如此用藥,他用木防己湯,石膏每每用至四兩、六兩、八兩、一斤,如《痰飲門?趙案》吳氏謂:“石膏少用萬不見效”,此案“前后共用石膏百斤之多”,這是否是吳氏為寫書而寫書的又一證據(jù)?
 更應注意的是,吳氏的《溫病條辨》自序,并未見一字談及葉天士,而在《溫病條辨》的自注中,談及葉氏的也只有以下四處:
 原病篇?上焦篇
 屬性:本論詳加考核,準古酌今,細立治法,除傷寒宗仲景法外,俾四時雜感,朗若列眉;未始非叔和有以肇其端,東垣、河間、安道、又可、嘉言、天士宏其議,而瑭得以善其后也。
 銀翹散的方論:合而論之,經(jīng)謂“冬不藏精,春必溫病”又謂“藏于精者,春不病溫”又謂“病溫虛甚死”,可見病溫者,精氣先虛。此方之妙,預護其虛,純?nèi)磺迕C上焦,不犯中下,無開門揖盜之弊,有輕以去實之能,用之得法,自然奏效,此葉氏立法,所以迥出諸家也。
 解產(chǎn)難?產(chǎn)后當究奇經(jīng)論
 屬性:產(chǎn)后虛在八脈,孫真人創(chuàng)論于前,葉天士暢明于后,婦科所當首識者也。蓋八脈麗于肝腎,如樹木之有本也;陰陽交媾,胎前產(chǎn)后,生生化化,全賴乎此。古語云∶醫(yī)道通乎仙道者,此其大門也。
 解兒難?瀉白散不可妄用論
 屬性:錢氏制瀉白散,方用桑白皮、地骨皮、甘草、粳米,治肺火皮膚蒸熱,日晡尤甚,喘咳氣急,面腫熱郁肺逆等證。歷來注此方者,只言其功,不知其弊,如李時珍以為瀉肺諸方之準繩,雖明如王晉三、葉天士,猶率意用之。愚按此方治熱病后與小兒痘后,外感已盡真氣不得歸元,咳嗽上氣,身虛熱者,甚良;若兼一毫外感,即不可用。
 《溫病條辨》中70%-80%的方證源于葉氏,加減木防己湯,三仁湯、沙參麥冬湯、加減復脈湯等等諸方,均可在《臨證指南醫(yī)案》找到原型,為何他的書中并未提及源于葉氏?而且,吳氏在“衛(wèi)氣營血辨證”的基礎上又另立“三焦辨證”,這未免使人不能不感到匪夷所思。
 正如嶺南傷寒四大金剛易巨蓀所說“溫病條辨陋書也”,雖然語似尖刻,但是當年吳鞠通寫《溫病條辨》“為寫書而寫書”是極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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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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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的這篇文章首先讓我聯(lián)想起黃煌老師的“運用史學研究中醫(yī)學”的方法。而黃仕沛先生對單個醫(yī)家不同時段的分期對比研究與黃煌老師的研究思路有異曲同工之妙!

黃煌老師在中醫(yī)學的史學研究中常采用斷代研究思路,認為中醫(yī)學是一部史。提出要想客觀、清晰地認識“她”,必須把“她”放到歷史長河中去,對古代各位醫(yī)家的學術(shù)思想與臨床經(jīng)驗必須放在其相應的時代背景下研究才能得出客觀的結(jié)論。
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中醫(yī)學以不同的形式表現(xiàn)自己而打上了不同時代的歷史烙印。各個歷史時期的政治、經(jīng)濟、科技、文化、俗習及其社會心理在中醫(yī)學里多少都會有所折射。因此,有時要將中醫(yī)學作為一種社會現(xiàn)象來看待。從多角度、多層面、多階段去認識。從而得出中醫(yī)學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地域,會有不同的中醫(yī)藥形態(tài)的結(jié)論。漢唐時代是中醫(yī)學的經(jīng)驗化時期,金元時期是中醫(yī)學的雜學化時期,明代是中醫(yī)學的理學化時期,明末清初是中醫(yī)學的復興時期,晚清是中醫(yī)學的庸俗化時期。新中國建立以后,特別是“文革”期間是史無前例的中醫(yī)政治化時期。改革開放以后,又進入了中醫(yī)的政治化、市場化、現(xiàn)代化交錯更迭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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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感!用仲景傷寒之觀點,吸收溫病條辨之長,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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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黃仕沛老先生的力作,由弟子小吹發(fā)表。前輩剛從南京的經(jīng)方論壇回到廣東,就馬不停蹄連夜在沙龍發(fā)表大作,這是沙龍網(wǎng)友之幸,難能可貴!前輩短信問我的看法,讓我惶惑不安,晚輩學識淺陋,豈敢妄評!
我非常同意這樣的說法:“當年吳鞠通寫《溫病條辨》“為寫書而寫書”是極有可能的!
葉天士忙于診務,所錄醫(yī)案如《臨證指南》等皆十分簡略。但葉氏作為臨床大家,其辨證思想和臨證經(jīng)驗卻是光芒四射,具有極強的指導作用。吳鞠通本意未必是要沽名釣譽,貪“葉”之功為己功。作為一個治學嚴謹?shù)暮髮W之人、葉天士的私淑者,吳鞠通對葉氏的崇拜之情是顯而易見的。猜想是,吳鞠通在研讀葉氏醫(yī)案的過程中,完全可能是邊學習邊作記錄、整理,時長日久,不知不覺就歸納成了條分縷析的《溫病條辨》一書。至于為什么在書中極少提及葉天士,確實有些費解。但可以肯定的是,《條辨》雖源于葉案,卻遠高于葉案。吳鞠通也有不提葉天士的理由。
總體上,后世對吳鞠通及《溫病條辨》的評價基本上是公允的:“吳鞠通在繼承了葉天士理論的基礎上參古博今,結(jié)合臨證經(jīng)驗,撰寫了《溫病條辨》5卷,對溫熱病學說做了進一步的發(fā)揮!笨磥恚瑹o論提不提葉氏之名,對于《溫病條辨》的源頭活水,后世都是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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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平脈辯證角度,吳鞠通是讀懂王叔和張仲景脈學的高手,自成一家。雖師葉天士,但對仲景脈學的領悟已經(jīng)超過葉天士。什么三焦,不就是寸關(guān)尺三部嗎,寸候心肺等,仲景早就這樣分,什么創(chuàng)造啊。吳鞠通已將脈分三部六位,用仲景脈法分析溫病,一條條仿照傷寒論體例,大師級,這是他寫書的目的。溫病源自傷寒,傷寒六經(jīng)是醫(yī)學主干,溫病是枝干。當前,大家把傷寒稱之為傷寒派,醫(yī)圣的地位沒有確定,擺在角落里,中醫(yī)所以不興,綱不舉目不張啊
我是力挺吳鞠通,吳鞠通也是1000多年來讀懂平脈辯證的奇才。大家不能就事論事,《溫病條辨》中說脈象的何其多啊,吳鞠通心比天高,欲比翼《傷寒論》。寫書只是向世人說悟道張仲景。
后世有人不通傷寒,更加不懂脈學,只能看見《溫病條辨》表象。所以造成世人無不知“桑菊”、“銀翹”。以至“古方不能治今病”、“南人無傷寒”、“傷寒方不能治溫病”、“學傷寒但守其法而不泥其方”等論調(diào),甚囂塵上。溫病、傷寒兩種學說似乎勢如水火。其實必精通傷寒及仲景脈學,再讀《溫病條辨>,必是另一番境界?上Ч艁碛袔兹。當時唯有吳鞠通。他沒有寫脈學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
說話對事不對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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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巨蓀號稱嶺南金剛之一,后世有幾個人知道?沒有近年廣州中醫(yī)大的持續(xù)炒作,此人根本就是個默默無聞之流。
吳鞠通是一個系統(tǒng)整合的天才,250年來已有公論。他一生創(chuàng)了不少藥方,至今仍有三四十種藥方在被廣泛使用,不少廠家還靠著他的方子吃飯。
溫病條辨號稱羽翼傷寒,學習這本書關(guān)鍵在于弄通它的內(nèi)在邏輯思維。三焦辨證是一個復雜的立體網(wǎng)絡系統(tǒng),它的創(chuàng)立也如傷寒之六經(jīng)模型創(chuàng)立經(jīng)歷了邏輯思維的巨大轉(zhuǎn)化,將三焦辨證和衛(wèi)氣營血辨證一爐而冶, 相輔而行,完善了溫病的辨證論治體系,理、法、方、藥, 具有很高的理論水平的和實用價值。
人就是這樣,要炒作自己是可以,但也得掂量掂量,否則只能被當做笑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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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鞠通功過皆有
擇其善者而從之
其不善者則改之
才是正確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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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yī)歷史名家思想等確實應該通讀下,吳氏的醫(yī)醫(yī)病書?也不要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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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xiu:從平脈辯證角度,吳鞠通是讀懂王叔和張仲景脈學的高手,自成一家。雖師葉天士,但對仲景脈學的領悟已經(jīng)超過葉天士。什么三焦,不就是寸關(guān)尺三部嗎,寸候心肺等,仲景早就這樣分,什么創(chuàng) ..?(2012-11-12 07:35)?700)this.width=700;" >

“其實必精通傷寒及仲景脈學,再讀《溫病條辨>,必是另一番境界”,俺就按先生之言,先讀《傷寒》,再學《溫病》,想必是走得通的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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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尚未認真讀過溫病條辨,自覺傷寒論尚且學不精,還沒到時候看別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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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大跳,近期正在有滋有味的看溫病條辨一書。吳鞠通絕對是個精通傷寒論而且有進一步擴展的大家,按他的條辨用了三仁湯,四苓加厚樸秦皮湯等方,效果顯著。古人無為評職稱而寫書之事,古人寫書都是有個美好的愿望,那就是恩澤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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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的非常透徹,不愧是黃師的高徒,我覺得樓主說吳鞠通為寫書而寫書的確不錯。有可能是憑空所編的書,為出名而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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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看過《胡希恕講溫病條辨拾遺》一書,很贊同胡老的觀點:以傷寒解溫病。《溫病條辯》中雖有不少良方,但其三焦辨證之法不可取。尤其是對于經(jīng)方應用,如再雜入三焦辨證,將不倫不類,徒弊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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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干祖望先生考證,吳氏寫此書時剛剛而立之年,其二十四歲臨床,也就是寫此書時只不過僅有六年左右的臨床經(jīng)驗而已,所以從此點來看,吳氏當時的閱歷和實際水平是不足以寫出這部書的,并且從該書所用的方藥當中我們可以明顯看得到完全是照搬葉天士先生的醫(yī)案的方和法的,我們不妨可以將吳氏的這部書權(quán)作是他閱讀葉氏醫(yī)案的學習筆記即可,而且該書中有不少的地方存在著明顯的錯誤和疏漏,這也是事實俱在不必多說的客觀實際情況,再看吳氏晚年所寫下的《醫(yī)醫(yī)病書》來對比一下行文的語氣即可看出端倪,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吳氏的醫(yī)學悟性頗高,動手能力也是很強的,學天士,用經(jīng)方,也的的確確是一把好手,這也是不容置疑的,而我想要說的是:做為一個中醫(yī)人---------立言需慎!寫個案給人以啟發(fā),這是好的,寫敗案總結(jié)教訓,以為同道前車之鑒而不致于“屢蹶”,同樣也好,但我們千萬不可拿著自己尚且不太成熟的東西,滿紙玄言的去左右同道乃至后學的思維,以致引人誤入我們所不想看到的岐途,則實非撰文者之本意矣!因為讀醫(yī)學文章絕對不同于讀小說和散文!更愿我們后學者和諸位同道,“學中醫(yī),要先從看得見摸得著的地方學起,先知道是什么,再去知道為什么”,------引黃師語、更要思及孟子所說“盡信書不如無書”的警言,切不可以耳代目,以目代腦,要知道,我們醫(yī)者“命懸指下爭功險,藥入腸中補過難!”諸君可不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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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軍:據(jù)干祖望先生考證,吳氏寫此書時剛剛而立之年,其二十四歲臨床,也就是寫此書時只不過僅有六年左右的臨床經(jīng)驗而已,所以從此點來看,吳氏當時的閱歷和實際水平是不足以寫出這部書的,并 ..?(2012-11-12 22:12)?700)this.width=700;" >

說的真好。不過糾正一下該書完成于1798年(吳鞠通41歲),刊刻于18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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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從南京飛抵在廈門,剛下飛機不久,就接到黃仕沛老師電話,說小吹發(fā)表了一篇建議對《溫病條辨》有必要重新認識的文字。初見文題“《溫病條辨》陋書也”,說實話我大吃一驚。南京會議之際,與黃仕沛老師探討問題甚多,內(nèi)容之一即如何評價張仲景及后世醫(yī)家的問題,尤其對明清之后的溫病派,與當代流行的扶陽派,兩人相談甚洽,有相見恨晚之感。張仲景之名,本當列為臨床醫(yī)生的祖師,張仲景之論本當列為中醫(yī)臨證的綱領,王叔和之撰,足為中醫(yī)診斷學的奠基。但歷史現(xiàn)實是,舉天下百姓只知道華佗、孫思邈而不識張仲景,凡古今名醫(yī)皆認金元四大家與溫病派為中醫(yī)正宗,而傷寒六經(jīng)只是各家學說之一,僅止于傷寒之學的研究,也多關(guān)注方證,卻不識平脈辨證。憾乎哉也!
其實我們的祖師是何等的高明,普天之理皆陰陽,人身百病惟六經(jīng),把復雜的疾病問題簡單化,把解決問題的方法規(guī)范化。后世的所有學術(shù)爭鳴都不外乎陰陽,都不離乎六經(jīng)。長江后浪推前浪,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這是科學進步的普遍規(guī)律。以此而鑒,吳鞠通、鄭欽安也不過是仲景之學的賢人,只不過對仲景之學在繼承中有時創(chuàng)新而已。張仲景一句“尋余所集,思過半矣”,早已告訴讀者,只要肯努力,每個學者都有機會成為他的賢人,都應當有如吳鞠通、鄭欽安那般的創(chuàng)造發(f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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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醫(yī)俠:昨晚從南京飛抵在廈門,剛下飛機不久,就接到黃仕沛老師電話,說小吹發(fā)表了一篇建議對《溫病條辨》有必要重新認識的文字。初見文題“《溫病條辨》陋書也”,說實話我大吃一驚。南京會議 ..?(2012-11-12 22:41)?700)this.width=700;" >

想跟吳鞠通比高低的,恐怕還沒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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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視力很好,少數(shù)人眼光很好。今再來先生就屬于后者的少數(shù)人之一。
歷史上發(fā)展了傷寒學、突破了傷寒學的偉人只有兩個,可惜這兩個人的學說沒有人能夠繼承并發(fā)揚光大,而是在中醫(yī)流派的斗爭中被湮沒了。否則,目前的中醫(yī)也不會被西醫(yī)打壓。
曉軍版主說得好,醫(yī)學不是小說、不是演義,應該是臨床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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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鞠通醫(yī)案》濕溫
陳 三十三歲 初八日 六脈弦細而勁,陰寒脈也;咳嗽稀痰,陰濕咳也;舌苔刮白而滑,陰舌苔也;嘔吐泄瀉,陰濕證也。雖發(fā)熱汗出而解,乃濕中兼風,病名濕溫,天下有如是之陰虛證乎?

茯苓(四錢) 澤瀉(四錢) 桂枝(三錢) 于術(shù)(三錢) 炒白芍(二錢) 生苡仁(五錢)半夏(五錢) 廣皮炭(二錢) 生姜汁(三匙沖)

初十日 痰飲兼風,誤治成壞證。前用溫平逐濕除風,諸惡證俱成,惟寒少熱多,熱后汗出未除,現(xiàn)下面赤口渴,暮夜譫語,有風化熱之象,但六脈尚弦,未盡轉(zhuǎn)陽也。再咳嗽則胸脅小腹俱微痛,又有金克木之象。

桂枝(三錢) 茯苓(四錢) 杏仁(三錢) 青蒿(三錢) 炙甘草(三錢) 半夏(二錢) 炒白芍(二錢) 生姜(三片) 豬苓(五錢) 石膏(六錢) 大棗(二個)

十四日 脈弦數(shù),午后潮熱,前有白苔,復變黃苔,嘔惡口渴,頗有濕瘧之象;但咳嗽便溏,又有濕溫之形。伏邪內(nèi)陷,所致最難清理。

桂枝(四錢) 茯苓皮(五錢) 生石膏(八錢) 青蒿(二錢) 知母(三錢) 杏仁泥(三錢)炙甘草(二錢) 苡仁(五錢) 滑石(六錢)

看了吳氏這個醫(yī)案,開始由一個小青龍湯證,治了7天, 治到如此。本人甚是迷茫。
這個病案,謂之濕溫?墒牵抑豢吹綕,怎么也看不出“溫”。望哪位老師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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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NWEIPING:《吳鞠通醫(yī)案》濕溫篇
陳 三十三歲 初八日 六脈弦細而勁,陰寒脈也;咳嗽稀痰,陰濕咳也;舌苔刮白而滑,陰舌苔也;嘔吐泄瀉,陰濕證也。雖發(fā)熱汗出而解,乃濕中兼風,病名濕溫,天下有如 ..?(2012-11-13 09:04)?700)this.width=700;" >

初診方是可以的,或直接用麻杏薏甘湯,但溫病家講究汗后用麻黃奪血,故只用桂不用麻。
汗后表解,心下有水飲,喘滿咳嗽,條辨用三仁湯燥濕利水,此處為何不用令人費解。
復診:
初十日 痰飲兼風,誤治成壞證。前用溫平逐濕除風,諸惡證俱成,惟寒少熱多,熱后汗出未除,現(xiàn)下面赤口渴,暮夜譫語,有風化熱之象,但六脈尚弦,未盡轉(zhuǎn)陽也。再咳嗽則胸脅小腹俱微痛,又有金克木之象。
用小柴胡合白虎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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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說的極好

這個問題很敏感

我非常贊成您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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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小吹并沒有否定吳鞠通本人的學說成績,僅是為《溫病條辨》就是說事。百家爭鳴,不必言辭刻薄。
《吳鞠通醫(yī)案》吳氏運用經(jīng)方,法度嚴謹、尤重方證、藥簡力宏,與《溫病條辨》臨床風格會判若兩人,是否與兩書的作者不一有關(guān),采集的病例的角度也不一,如橘龍猜想是,《溫病條辨》吳鞠通在研讀葉氏醫(yī)案的過程中,完全可能是邊學習邊作記錄、整理,時長日久,不知不覺就歸納成了條分縷析的《溫病條辨》一書,刊印與瘟疫大行之年,可能著重于溫病的辨證體系。誠如吳氏自己所說,該書是羽翼傷寒,但不可否認溫病條辨和其提出的三焦辨證有其一定的臨床意義,從寒溫統(tǒng)一的發(fā)展角度,可能衛(wèi)氣營血和三焦辨證方法充其量作為傷寒論的附翼,補充了常規(guī)的辨察項目、養(yǎng)陰救逆法等對仲景治療外感病有所發(fā)展。但個有時是否會犯為溫病而說溫病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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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貼發(fā)出之后,引起了論壇諸位前輩和同道的激烈討論,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向大家學習的很好的機會。
 為什么提出《溫病條辨》的問題,其實源于黃仕沛老師對《吳鞠通醫(yī)案》的研讀。早在他寫《黃仕沛經(jīng)方亦步亦趨》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吳鞠通醫(yī)案》中有諸多使用經(jīng)方的醫(yī)案。吳氏運用經(jīng)方,法度嚴謹、尤重方證、藥簡力宏,其風格并不像《溫病條辨》中承襲葉氏淡薄輕靈。吳鞠通絕對是一位善用經(jīng)方的臨床大家,于是他才會寫下了《《<吳鞠通醫(yī)案>經(jīng)方醫(yī)案(選)賞析》收錄于《黃仕沛經(jīng)方亦步亦趨錄》中供同好參考。
 其實葉天士和吳鞠通都是中醫(yī)史上難得一見的臨床大家,他們是切切實實搞臨床,并且能有所創(chuàng)見。古往今來諸多醫(yī)家中,能與之匹敵的并不多見。
 但是為什么又要提出《溫病條辨》是陋書?因為我們產(chǎn)生了以下疑問:
 第一:此書是吳鞠通對《臨證指南醫(yī)案》的整理,他的整理能不能反映葉天士的臨床思維?
 第二:此書與《吳鞠通醫(yī)案》風格迥異,而且此書成書于吳鞠通初涉臨床時,它能不能反映吳鞠通自己臨床思維的全貌?
 第三:既然葉氏已經(jīng)有衛(wèi)氣營血辨證,吳鞠通為何又提出三焦辨證?
 吳鞠通寫《溫病條辨》源于當時瘟疫流行,他希望將《臨證指南醫(yī)案》中的寶貴的東西整理得更條分縷析,使其他醫(yī)生更能夠參照使用,這個愿望是好的。誠然,此書有它一定的臨床價值和歷史價值。
 我們想提出討論的是:
 1《溫病條辨》是否有作為經(jīng)典那么高的臨床價值?
 2如果學葉天士的話,我們?yōu)槭裁床粡摹杜R證指南醫(yī)案》著手?
 3如果要學吳鞠通,為什么不從《吳鞠通醫(yī)案》著手?
 4對于這兩位臨床大家,《臨證指南醫(yī)案》和《吳鞠通醫(yī)案》是否更能反應他們臨床思維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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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吹的觀點值得重視!稖夭l辨》很可能是吳鞠通先生讀《臨證指南醫(yī)案》的筆記,而《吳鞠通醫(yī)案》才是反映吳鞠通臨床特色的重要資料。在經(jīng)方的學習上,吳鞠通先生的醫(yī)案值得一讀。至于將《溫病條辨》列為中醫(yī)四大經(jīng)典則有點拔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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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鞠通對于桂枝湯的理解,出乎常人意料。該方為《條辨》第一方,治療溫病初起惡風寒者。但它不是傷寒論中的桂枝湯,而是桂枝加桂湯,后來還被胡希恕譏為扯淡。
實際他是有自己臨床實踐的!夺t(yī)案》中有一例暑溫自醫(yī)案,用的就是桂枝湯。開始桂枝用二兩,僅劑,毫無效驗。次日用桂枝八兩,服半貼而愈。
按:清代一兩36.9克,二兩合74克,正好是傷寒論中桂枝加桂湯的五兩。就算用量已到極限,但他還是毅然將桂枝加到八兩,八兩合295克,此舉誰敢?
以前我談過劉紹武,劉將太陽病看做表部實熱之證,“桂枝下咽,陽盛則斃”,用桂枝湯治太陽病效果不理想,治應辛涼解表。因而不把桂枝湯列入太陽病方,又認為桂枝湯為熱補性方劑,虛應屬于陰的范疇,故將桂枝湯列為表虛陰證方劑。
吳鞠通恰恰相反,治暑溫初起,桂枝竟然可以用到近300克,如果按照劉的說法豈不是早已斃命了不知多少回。
所以,他這個經(jīng)驗是非常寶貴的。比較可惜的是方中其他藥物的劑量不詳,不知道比例如何。不過我現(xiàn)在用桂枝湯也喜歡稍稍加大桂枝的占比,效果說不上,感覺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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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認同小吹這種不目膜拜"經(jīng)典",大膽懷疑,認真求證,實事求是的治學精神。評價古人不等于炒作自己,更不是要與古人比髙低。如zyyczisp所說,論壇上不必言辭刻薄。就樓主此文來說,提出的幾個問題,我以前很少想過,的確值得重視,繼續(xù)深入探討。學經(jīng)方的人,也要認真讀讀吳氏醫(yī)案。也如今再來先生所說,鞠通自醫(yī)案用桂枝湯于暑溫,這個經(jīng)驗是非常寶貴的,也被曹颕甫臨床證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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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臨證指南醫(yī)案,明顯感覺葉天士用經(jīng)方特別多,是個經(jīng)方高手,他老師王子接也特別重視經(jīng)方,其著作中占到大量篇幅。

溫病條辯也翻了幾下,實在沒啥意思,感覺方子就兩大類,葉天士常用的自擬方,經(jīng)方變化而來的。
學葉天士的方子讀臨證指南醫(yī)案,學經(jīng)方好好讀傷寒論。吳鞠通也就一參考書籍。
他自己都說是羽翼傷寒,什么是羽翼?就是輔助,是參考而已,說白了,丫就一參考書,傷寒論才是經(jīng)典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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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看過臨證指南醫(yī)案,明顯感覺葉天士用經(jīng)方特別多,是個經(jīng)方高手,他老師王子接也特別重視經(jīng)方,其著作中占到大量篇幅。
溫病條辯也翻了幾下,實在沒啥意思,感覺方子就兩大類,葉天士常 ..?(2012-11-14 11:21)?700)this.width=700;" >

不讀《條辨》哪里行,經(jīng)方在衛(wèi)氣階段還行,到了營血明顯力不從心,方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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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再來:易巨蓀號稱嶺南金剛之一,后世有幾個人知道?沒有近年廣州中醫(yī)大的持續(xù)炒作,此人根本就是個默默無聞之流。
吳鞠通是一個系統(tǒng)整合的天才,250年來已有公論。他一生創(chuàng)了不少藥方,至今仍有 ..?(2012-11-12 09:06)?700)this.width=700;" >

說的是  道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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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深度,頗有個性文章!耐人尋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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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再來:吳鞠通對于桂枝湯的理解,出乎常人意料。該方為《條辨》第一方,治療溫病初起惡風寒者。但它不是傷寒論中的桂枝湯,而是桂枝加桂湯,后來還被胡希恕譏為扯淡。
實際他是有自己臨床實踐的 ..?(2012-11-13 22:32)?700)this.width=700;" >

吳氏醫(yī)案中桂枝用8兩的經(jīng)驗,是很寶貴的。但,不能因此,就說吳在條辨中把桂枝加桂湯寫成桂枝湯的作法就是正確的,要知道,吳自己也說是本書是羽翼傷寒論的,怎么能隨便將傷寒論中的方子改名呢。真是想把這個經(jīng)驗推廣出來,更應該在條文后的自注中講清楚此點,才是正確的作法。臨床上,凡是學懂傷寒論的人,運用桂枝湯,藥輕病重不起效或效不佳時,則加重桂枝,或去掉芍藥,或干脆再加上肉桂,都是很常用的方法,效果也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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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青木:吳氏醫(yī)案中桂枝用8兩的經(jīng)驗,是很寶貴的。但,不能因此,就說吳在條辨中把桂枝加桂湯寫成桂枝湯的作法就是正確的,要知道,吳自己也說是本書是羽翼傷寒論的,怎么能隨便將傷寒論中的方 ..?(2012-11-16 22:49)?700)this.width=700;" >

有道理,做學問還需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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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看過臨證指南醫(yī)案,明顯感覺葉天士用經(jīng)方特別多,是個經(jīng)方高手,他老師王子接也特別重視經(jīng)方,其著作中占到大量篇幅。
溫病條辯也翻了幾下,實在沒啥意思,感覺方子就兩大類,葉天士常 ..?(2012-11-14 11:21)?700)this.width=700;" >

小伙子,不要太憤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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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光從方的角度去說……要單論方,那《溫病條辨》就是總結(jié)了一個葉天士的脈案,給他的處方安個名字~但其實光論這一點,那也是他的巨大貢獻

但是從理論上,三焦辨證應該來說不是吳氏“創(chuàng)立”的,而是他在挖掘的《傷寒論》有關(guān)的三焦理念之后,再根據(jù)喻嘉言的三焦治法,把這個“三焦辨證”的理論給總結(jié)了出來,從三焦的角度再去看看《傷寒論》,會發(fā)現(xiàn)很多仲景的言外之意。

原來我一直對“三焦辨證”沒什么認同感,但經(jīng)過再三研讀《傷寒論》,發(fā)現(xiàn)了很多仲景三焦辨證的理念,對理論六經(jīng)辨證很有幫助,而且對臨床也很有指導意義,我也深受其益。如果沒有《溫病條辨》,我想很難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

然后,我又回頭來翻翻《溫病條辨》,發(fā)現(xiàn)它更是很好地理解了《傷寒論》的理法方藥,很多東西恍然醒悟。

《吳鞠通醫(yī)案》我也看過,他不但善用大劑經(jīng)方,但溫病條辨的東西也不少,劑量也很輕。所以,我覺得這只能說他是一個不拘一格的人,對不同的病人有不同的思路,當然,也不排除如樓主所說的是他不同時期不同思想的體現(xiàn),這從他晚年的《醫(yī)醫(yī)病書》中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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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吹:??????本貼發(fā)出之后,引起了論壇諸位前輩和同道的激烈討論,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向大家學習的很好的機會。
????為什么提出《溫病條辨》的問題,其實源于黃仕 ..?(2012-11-13 21:08)?700)this.width=700;" >

《溫病條辨》不能反應《臨證指南醫(yī)案》的全部思維,但是對他的“溫病”思想的反應,應該是最好的一本,至少我沒看到有哪個人對葉案中的溫病思想的研究有他那么深入。
關(guān)于葉氏很多其它思想,比如六經(jīng)辨證、經(jīng)方運用思維,還有具體到內(nèi)傷雜病,比如肝化內(nèi)風、理虛大法、絡病證治、脾胃思想,這些都不是一本小小的《溫病條辨》能體現(xiàn)出來的。

要說將《溫病條辨》作為中醫(yī)經(jīng)典,我也覺得好像有點高了。但是后世公認溫病學是中醫(yī)理論的最后一塊巨大而又完美的拼圖,而其最具代表性的書就是《溫病條辨》,有人把他列進中醫(yī)經(jīng)典,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中國歷代有一句名言,叫“漢后無經(jīng)”,不管是哪一個領域,漢朝之后再無“經(jīng)”了,醫(yī)學自然也不例外。
真正的經(jīng)典,是經(jīng)得起多角度、多層次去看待和剖析的,但《溫病條辨》只有一種思維和層面,因為吳鞠通說為了怕后人誤解他的意思,于是他自己給他的條文加上了注解。這個注解一加,就等于把這個書全框在了一個地方。
所以,《溫病條辨》可能只能作為溫病學經(jīng)典,而不應該作為中醫(yī)“四大經(jīng)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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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再來:不讀《條辨》哪里行,經(jīng)方在衛(wèi)氣階段還行,到了營血明顯力不從心,方不夠啊。?(2012-11-14 11:27)?700)this.width=700;" >

r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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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oxiu講話講到點子上,

其實必精通傷寒及仲景脈學,再讀《溫病條辨>,必是另一番境界?上Ч艁碛袔兹。當時唯有吳鞠通。他沒有寫脈學不能不說是一大遺憾。!

今再來說也有道理。

易巨蓀號稱嶺南金剛之一,后世有幾個人知道?沒有近年廣州中醫(yī)大的持續(xù)炒作,此人根本就是個默默無聞之流,
人就是這樣,要炒作自己是可以,但也得掂量掂量,否則只能被當做笑話看。

說到底,如果讀不懂《傷寒論》,怎么又能夠讀得懂《溫病條辨》呢?

說到底,如果讀不懂《傷寒論》,怎么又能夠讀得懂《溫病條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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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醫(yī)學中,任何一本經(jīng)過幾百年沉淀下來的著作,肯定有他的可取之處
另外學習一個醫(yī)家的學術(shù)。當醫(yī)論,醫(yī)著,醫(yī)案,傳承路線,綜合性的學習,這樣把握起來才不至于偏面。
個人觀點,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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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rpio:看過臨證指南醫(yī)案,明顯感覺葉天士用經(jīng)方特別多,是個經(jīng)方高手,他老師王子接也特別重視經(jīng)方,其著作中占到大量篇幅。
溫病條辯也翻了幾下,實在沒啥意思,感覺方子就兩大類,葉天士常 ..?(2012-11-14 11:21)?700)this.width=700;" >

太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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