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也有七、八年沒有
感冒發(fā)燒了,這么說可能不太準確,大概七、八年前的那次發(fā)燒,夜里燒得厲害的時候,吃了一片
阿司匹林,出汗出到虛脫,這之后,如果有感冒,也是那種一包小
柴胡顆粒解決問題,或者是白天燒燒,也沒吃任何藥,到晚上就退燒的那種
但這次的感冒很不一樣,主要的癥狀就是,嗓子疼,不咳,不干,低燒(37.4~38),后來沖到兩個腮邦子疼,上腭疼,咽唾疼,眼睛疼,眼睛怕光,陰天也想拉上窗簾
病勢很急,就是這個嗓子疼,讓我一夜都沒睡成覺,病發(fā)那天就沒怎么吃飯,第二天還是沒胃口,一點也吃不下,基本又沒吃飯
到了下午的時候,想自己應該吃點什么藥的時候,覺得自己連翻翻書的勁都沒有了,關(guān)鍵是太難受了,無時無刻都在的難受,坐著難受,打坐調(diào)息都不管用,躺著更難受,睡不成不說,好象躺著往上沖得更厲害,還不如坐著
在這種狀況下,給自己辨癥,覺得自己要失去判斷能力了,但腦子還是很清醒,大致判斷了一下,不是肺痿肺
癰,不是
結(jié)胸,也不是
十棗湯,那就好辦一點,
不是氣往上沖,因為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嗓子疼,吃點水果就好了,但是這次吃水果不管用,而且半夜的時候,我熬了
綠豆湯,也不管用
那就是有東西堵住了,這個難受勁,倒象
梔子豉湯,反復顛倒,心中懊惱,脈滑,但是不數(shù),應該是緩而有力,右脈比左脈大,左脈尺弱,舌也不紅,薄白苔,小便正常,微多,口微渴,就是不渴但有點想喝水,喝又很少甚至忘了喝這種,大便也是我糾結(jié)的,發(fā)病當天早上還有一次,第二天沒有,發(fā)病當天,嗓子也已經(jīng)開始疼,但還是不吃飯不咽東西不太疼,因為特別想吃甜,我用米酒煮了湯圓,但是只吃了兩個,就覺得不想吃,然后不舒服,就去睡覺了,起來也沒吃飯,就是沒胃口,到晚上才疼起來,一夜睡不成
梔子豉湯不太對,但我決定少量試,我還沒吃過梔子豉湯,反正覺得不是
黃芩黃連類,也不是瘀血類,穩(wěn)妥起見,也不敢上來就用下法,梔子豉湯試不行,就上大柴胡吧,表癥有沒有,不知道,浮脈沒摸出來,但先解表,再用下法,總沒錯,不想吃飯,也象柴胡癥
兩個藥都只吃了一點,我從來沒覺得柴胡湯有這么苦,我吃中藥,從來不強迫自己硬吃,都是能吃多少算多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其實還是藥不對癥,或者大柴胡的
大黃量太?晚上還是睡不成,可能有一二次睡有半個小時,然后又醒了,覺得躺著的時候,胃酸都泛上來了,牙被泡得這難受,嗓子上腭等的疼痛也沒減輕,到后半夜,覺得都是熱,這也使我決定,早上一起來就用
調(diào)胃承氣湯,本來還猶疑大黃
附子細辛湯?不管了,只要大小便正常,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早上還是小糾結(jié)了一下,其實我沒用過承氣湯,小便也不黃,舌苔也不黃,可以用嗎?只是吃了難消化的湯圓,然后又馬上睡覺,然后就吃不下飯,所有的難受全都在頭上,不是下面堵住了,怎么會氣都壅在上面呢
既然斷定是食積,想吃大
山楂丸,但是這個東西,我本來就滿嘴酸,哪吃得下
還是
傷寒論里那么多的誤下對我的影響深,不敢輕易用下法,最后還是先喝了幾口
桂枝湯,才喝了調(diào)胃承氣湯,還是小劑量,身體還蠻接受的,雖然熬得少,但全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藥的作用,大便就下來了,這我就放心了,雖然該疼的地方還是疼,但我吃了一點稀飯,覺得躺下的時候不怎么泛酸了,就睡了大概一個小時
雖然還是吃不下飯,但能吃點了,覺得自己好點了,但還是沒大好,依然疼,依然低燒,不過氣已經(jīng)通下去了,不想再試藥了,打算就慢慢地飲食調(diào)養(yǎng)吧
等到快晚上的時候,慢慢地想明白,嗓子疼,舌苔也不黃,還是在少陰病的階段,只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我還會有少陰癥,覺得自己大部分時候都已經(jīng)是少陽癥了,身體的自然反應是對的,我不怎么愛吃甜,那天卻特別想吃甜,其實就是
甘草湯癥,嗓子疼,病勢急,傷寒論就是用甘草緩一下合一下而已,加之后面的加強版,
桔梗甘草湯,什么書上說,
芍藥開陰結(jié),桔梗開
陽結(jié),其實是陰結(jié)開了(小便比較多),但是陽有點配合不上,所以所有的癥狀全都表現(xiàn)在上面,都在頭上,我卻錯誤地吃了米酒湯圓,酒只會火上燒油,病沒有緩解反而更加重,湯圓不好消化又吃完馬上去睡覺,堵在胃里,弄到連胃口也沒了
想通了然后我就吃了桔梗甘草湯,然后就睡覺了,這次連續(xù)睡了五個多小時,就是這五個多小時的睡眠,醒后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調(diào)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