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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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中華文化
（筆者注：筆者于去年10月，給美國總統(tǒng)布什先生正式去信。在信中，為了爭取他的了解和注意，曾主動提出四個可以接受他（或他的助理班子)挑戰(zhàn)、質疑的問題，“什麼是中華文化（或文明)？”就是其中的問題之一。而這篇文字，更本來就是筆者為了跟總統(tǒng)“示范”打一場可以取代本質上絕對原始野蠻、毫無文明價值的“肉體戰(zhàn)爭”的、卻和真正符合人類文明概念的“奧林匹克精神”完全一致的“精神戰(zhàn)爭” 而作的文字準備。
只是幾個月過去，總統(tǒng)先生甚至已經又抽空“仁慈”地赦免了他上任後的第一只火雞，卻完全置筆者可能關系到全人類生命、前途的呼吁不顧，甚至不愿意考慮一個中國早在兩千多年前的墨子時代就成功阻止過戰(zhàn)爭的“和平”嘗試，不能不認為是當代人類良知的悲哀和恥辱！
遺憾的是，今天那個由中華文化直接“加工”出來的中國人，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中華文化”？一方面用那種文化賦予的高超能力，去做包括慘烈的“國共內戰(zhàn)”和“文化大革命”在內的、令世人“瞠目結舌”、卻可能要跟在後面學一段時間才能逐步領會、掌握的“壞事”（如中國農村大隊會計早就會做的“安然、世通假帳欺詐案”或在國際上用的“莫須有入罪法”，以及就人類整體而言，任何一個局部區(qū)域的戰(zhàn)爭，其實也就是和中華民族在“戰(zhàn)國時代”的君王，或晚清年代的軍閥們，為自己利益爭奪而發(fā)生的各種大小“內戰(zhàn)”并無區(qū)別)。另一方面又跟在外人後面，一個勁地嚷嚷自己“文化落後”，自愿充當“替人販子數錢”的角色！
正是由于中國人自己都看不起中華文化，認為它“落後”，當然讓絕大多數不懂中華文化的西方人更愿意信以為真，在中外各種別有用心者的炒作下，形成了“惡性循環(huán)”，最後可能扼殺了人類來得及拯救自己的希望。
這完全是因為迄今為止，沒有人真正從“知其所以然”層次，去認識“文化”（尤其是中國文化)？只知道從一些表象上來加以描述、比較、形容。就象以服飾、打扮和外表形象、來判斷人的真正素質高低一樣，除了翻來復去打“文字官司”，最後還要靠武力（如杭亭頓教授的“文明沖突論”)得出一定與預期或事實“背道而馳”的結果以外，是不可能得出正確的結論的。
筆者可能高估了作為當今世界領袖的美國總統(tǒng)，和他的工作助手、顧問班子們的智慧。更擔心自己也會被他人有意無意地用武器“批判掉”，以至于讓好不容易積累磨練出來的批判“武器”和“彈藥”跟著肉體一起消失。所以決定提前發(fā)表，以便起碼能夠爭取若干年後“待到山花爛漫時，它在叢中笑”！潘一丁2003年3月4日)
什麼是中華文化？
什麼是人類的“文明”？
可以認為，“文明”是一種客觀衡量社會進步的概念或指標。這個指標，是由“物質文明”的標量和“精神文明”的矢量，按物理學“平行四邊形法則”合成的結果（請查閱拙文《文明的圖解》)。兩者互為因果、相互制約，以保持社會穩(wěn)定而平衡的進步與發(fā)展。而“文化”可以被看成是建構不同類型的文明社會“大廈”的“磚瓦”，雖然起的支撐、平衡作用一樣，當然也是有包括質量和水平上的區(qū)別的。而當前人類社會的問題，其實就是因為我們的“文明大廈”已經建得太高，超出了現有“磚瓦”等建筑材料所能承受的負荷，產生了可能倒塌的危險。從建筑常識可以知道，這時光靠提高施工技巧和水平是不夠的，必須還要提高“磚瓦”等建筑材料的質量水平。而中華文化就是可以承受目前或起碼在未來相當一段時間內，還要繼續(xù)升高的“社會大廈”的負荷的“磚瓦”。只是世人“不識貨”罷了。
今天的世界，由于過分重視物質文明的發(fā)展，忽略精神文明同步建設，產生了兩者之間的不平衡，結果使得社會處在一個極為危險的狀態(tài)，呈現越來越令人不安的趨勢。并且將隨著失衡的加劇而嚴重，要是將將其最後可能的結局形容為“世界末日”應該是不過份的。其中道理，就象雜技藝術中的“疊椅子”。表演中，演員憑自己高超的平衡技巧，將椅子越疊越高，但根據物理學原理，知道由于重心的升高，會越來越不穩(wěn)定，所以實際上是不可能將椅子無限升高的�，F代物質文明的發(fā)展，就類似這種“疊椅子”，而且更危險。因為站在客觀的立場上不難發(fā)現，我們現在發(fā)展物質文明的“動力”，競有相當一部分來自于為了消滅或抗衡對方的戰(zhàn)爭計劃。原來我們正在玩一場可能在某個遙遠時代（如令人無法解釋的一些“史前文明”)已經“玩”過的“零和游戲”！
本來我們是有條件來認識這個問題產生的原因，從而設法探討克服或解決的辦法的。因為我們已經積累了許多歷史經驗和教訓，并具備了在不同社會間交換、比較信息的物質條件，完全可以從比較現存的各種不同的民族文化特點中，獲得啟發(fā)，從而認識到應該通過文化的方式來加強精神文明的建設和發(fā)展，讓它也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來和已經大大提高了的物質文明，重新取得平衡�？上覀儧]有能夠做到，因為我們還沒有真正站在客觀立場上科學地認識自己，不能從本質上發(fā)現自己和其它動物的區(qū)別，這種區(qū)別就是人類在思維能力上具備了形成可以和“物質文明”取得平衡的“精神文明”的條件，以及體現這種條件水平的“文化”。
提出這種觀點的理由是明擺著的。因為我們至今都還搞不清到底什麼是“文化”？反而只能把文化下的“蛋”拉的“屎”（如用刀叉或筷子吃飯、穿西裝或長袍馬褂、唱歌劇或京戲、發(fā)明算盤和計算機等)當成“文化”，以“蛋香”“屎臭”這樣認識初級層次的表象來比較、爭論“文化”的高低，得不出正確結論是必然的，因為其中根本沒有正確的結論。這樣的比較，就象在現象層次上爭論“日蝕”到底是“天狗吃日”、“天虎吃日”、還是“天鬼吃日”一樣，可以永遠爭論下去。最後只好還是憑武力解決問題，大家都屈服于強權，接受強者說的、哪怕是“大衛(wèi)．考伯菲爾（著名魔術師)吃日”的觀點，其荒唐可想而知。不僅得不出正確結論，反而往往總是得出恰恰相反的錯誤結論。說“中華文化落後”，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今天人們一方面以那種文化環(huán)境下生活的人們表現出來的，諸如“自私”“內斗”“腐敗”等的確丑陋的現象，作為說中國文化“落後”的證據，但是實際上那些東西卻象“臭
豆腐干—聞起來臭吃起來香”。因為他們并不知道這其實是人類普遍天性的表現，所以有越來越多的諸如“安然”公司領導層那樣的“上等美國人”都情不自禁地要“嘗一下”，根本看不到有向反方向改進的任何可能。根據我們在自然科學方面的成功經驗判斷，只能得出沒有找到問題根源的結論。
事實正是如此。因為看看今天全世界在有關“文化”上的爭論內容和水平，就知道了。其實我們連“什麼是文化（尤其是中華文化)”都還不知道，當然不能指望作出正確的比較結論。要是再以表象來進行比較，更只能得出錯誤的結論。
哪到底什麼是“中華文化”呢？
筆者在《文化的升級和統(tǒng)一是21世紀的當務之急》一文中，曾將文化定義為是“把一種被稱為人的高等動物毛胚（嬰幼兒)，加工、訓練成真正人的方法、手段”。中華文化就是其中之一。
具體而言，這種文化包括特殊的語言、文字和以這些語言文字組成的數據庫。三者互為因果、相輔相成，不能（用其它語言或文字、如英語或漢語拼音)替代而且缺一不可，形成了完整而有機的“文化”體系，創(chuàng)造出有特色的中華文明。
語言是人類表達、交流思想和知識（信息)的工具。人類在體能和技巧靈敏方面，并沒有比其它動物更多優(yōu)勢，唯一的特點，就是他們具有強大的思維判斷能力，能夠從理性抽象的層次上認識客觀事物，從而發(fā)現了用分工合作的方式來不斷增強自己的能力和力量。從此得以建立一個更適合自己生活的“非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社會”，有了建設和發(fā)展“物質文明”的條件。而在這個過程中，作為交流和溝通的語言，是必不可少并起決定性作用的工具，它的客觀科學性和效率，是衡量文化先進性的重要指標。
文字是書面的語言，以保存、積累、傳播知識。它也是文化的“相（外表)”，按“相由心生，心由相表”的道理，可以體現這種文化具備的內涵和氣質。但這是指其結構上寓有的豐富而深刻的人文、哲學含義，而不是簡單的形象藝術審美。所以不能以字體外表形狀來作為衡量人品的標準，就象不能以演員化妝出來的角色，來衡量演員本身的人品一樣�！耙宰侄热恕笔悄莻�社會長期以來犯的習慣性重大失誤之一。以前的青少年為了“搏取功名”，首先就要苦練出一筆好的毛筆字（否則再有滿腔報國熱情和一肚宏才大略，也沒有用，考官拿到“一筆爛字”的答卷，可能看都沒有看，就扔到字紙簍里面了)。練字過程中的大量重復，浪費了他們吸收知識、擴大眼界的大好時光�！芭R摹”則限制了他們的創(chuàng)造、想像力和獨立思考能力的發(fā)展（這可能又是那里的科學技術不發(fā)達的一個原因)，卻反而給讀不好書的陰謀野心家，辟出一條其它文化沒有的“蹊境”，理論上就相對增加了出貪官惡吏的“機率”，還要授人以“落後”的把柄。比如古代的秦檜、後來的汪精衛(wèi)、和前不久被槍斃的大貪官胡長清，都是以寫一筆好字聞名，卻跟“高風亮節(jié)”完全風牛馬不相及。但這是怪不到文字本身頭上去的，因為它的主要用途是一種工具，我們只能根據這種工具在執(zhí)行其任務時的效率、能力和完善程度，來作為評價標準。非要將美觀或藝術性拿出來作為吹捧的理由，就象夸一把“雕龍刻鳳”的切菜刀，就其用途而言，并不能服人。這可能是今天有關漢字的爭論中，始終得不出結論的一個原因。因為說它好的人，其實根本不知道它真正的“好”在哪里，以為本來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因此反而覺得自己“理虧”（如切菜刀的確不快)，只好以“刀把上有龍有鳳”來虛張聲勢地搪塞了。而說它壞的人，更是只知道以西方文字為判斷衡量標準，才會得出類似“用刀叉比用筷子先進”這樣以“他人馬首是瞻”的結論。其實如果能夠用今天科學的信息和思維邏輯理論，來判斷比較語言文字，就不會有人好意思再說中文“落後”的，何況今天電腦高科技的發(fā)展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事實在證明，中國的語言文字，在應用中不僅沒有不能克服的致命缺陷，反而可能比其它文字更有如魚得水的優(yōu)勢（比如漢字的輸入速度，就已經把電腦發(fā)明時使用的英文字遠遠拋在後面了)。
這個道理是非常明顯的。今天我們判斷聰明的標準（如所謂智力測驗)，不外乎是對人的記憶力、數學能力以及抽象聯(lián)想能力進行檢驗測試。中國的語言文字，恰恰提供了這方面最有利的條件和良好的基礎訓練。
中國人的數學，尤其是心算平均能力是普遍公認比較好的。這只要比較用中文和其它文字背“九九乘法表”就可以證明。更不用說要大字不識幾個的農貿市場上的中國農民，去和西方有相當程度的“收銀員”比算帳速度了。這完全是托語言文字之福，因為中文里從一到十的數字，都是簡單的“短音節(jié)”，記憶方便，運算起來在頭腦中暫存或讀取需要用的時間就短，相對可以記憶的數字就多、存取速度當然也就快了。
中國的文字從信息理論來看，是充分體現了真正的科學先進和效率。它以“點、橫、豎、撇、捺、勾”等有限的簡單筆劃符號和所謂的“偏旁”結構，在平面上組成相互間有一定有機聯(lián)系的、能夠發(fā)揮聯(lián)想記憶或識別功能的圖形文字，得以用最少的數量，來承載盡可能多的信息。不僅可以同時充分發(fā)揮和全面訓練左右兩部分大腦，更比用字母符號（其實也是一種比筆劃還要復雜一點的圖形)組成的線性文字，在同樣分辨率條件下，大大縮小占用的閱讀面積（只要拿一本有中英對照的書一比較就知道)。在同樣“掃描速度”下可讀取的信息量當然就大，既然我們將“一目十行”當成聰明的表現，那麼要是在同樣“一目十行”的水平下，按體育比賽規(guī)則比“小分（讀入的信息量)”的話，如果中文算“第二”，還有什麼文字敢說“第一”呢？
特別需要強調指出的是，這種文字不僅具有最大的信息承載量，而且本身就具備了訓練人的聯(lián)想能力的作用，比如掌握“公母、大小”的概念，再學會“豬狗牛羊雞鴨
貓”這些基本動物名詞概念，就可以“無師自通”地交叉搭配出正確的說法，根本不需要再去記那只能一一對應的詞匯，可以節(jié)約許多無謂的儲存，以便去記憶更多有用的信息。而那個在其它語種中極為重要的卻又難記而容易出錯的“時態(tài)”“語態(tài)（主動、被動)”之類的規(guī)則，對中文而言，只能拿來和人體上毫無用處的“
盲腸”相比（筆者至今沒有從他人舉例中，找到一個無法以中文準確表達的內容)。至于說“中文難學”的，完全是因為有“先入為主”的其它文字習慣影響的關系。根本找不到站得住腳的證據，比如哪個地方讓語文和智力偏低、跟不上的中國學生，直接去學英文（或德、法、俄、西班牙之類的拼音文字)，反而取得良好效果，或西方人學中文“越學越低能”的實驗報導（倒是有中國某大學者，到美國學了英文以後，居然連自然科學常識都忘記掉，才會“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得出“美國月亮比中國圓”的低能結論)。
如果說語言文字的表達習慣，能夠反映思維的規(guī)律。那麼從這個角度來看中國的語言文字，不難發(fā)現它是完全符合科學的檢索規(guī)律（從大到小，從廣到窄)。從思維邏輯規(guī)律就可以證明其有助于思維速度和效率的提高，這只要將用中、英文說（或寫)詳細地址的規(guī)則，去和查字典（或看地圖)的規(guī)則作比較就知道了。所以任何以其它語言文字為例，來說中國語言文字“落後”的人，其無知程度，就象用“子彈列車”“現代汽車”的流線型，來嘲笑大自然中“水滴”呈現的流線型“落後”一樣！
因此可以認為，中國的語言文字，在理論上是科學、合理和最有效的。那種文字的本身，就具有訓練人向被我們認定的“聰明”方向發(fā)展的功能。這種功能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和遺傳、血統(tǒng)、民族毫無關系。也是為什麼代表傳承那種文化的漢族，有過多次亡國的紀錄，而中華文化卻從來沒有“亡”過（反而“兵不血刃”地“亡”掉了一些其它民族的文化)，那個代表這種文化的“偶像”孔夫子才得以沾光，直到今天還在享受世人供奉的“冷豬頭肉”。
如果把中華文化在不同時代和環(huán)境下的實際表現，形容為是一顆“有堅固外殼和強大生命力、能夠隨時隨地生根發(fā)芽并成長壯大”的“種子”，應該是很形象而不過份的。這個外殼就是語言文字，而其內在核心，就是那個文化數據庫了。這是以中國語言文字特有的條件（能夠承載大信息量、有強大聯(lián)想功能、高效科學的邏輯規(guī)則)得以形成的“壓縮文件”，保存了這種文化的“靈魂”和“精華”，容易復制存儲，又不易丟失。它以有故事性的成語、寓言，提綱攜領的“詞組”，以及一部分前人的精辟文字所組成。具體可以分成三個部分：一是做社會人（不是象高等動物那樣的“自然人”，當然也不是特殊的人才)必需遵守的基本道德或原則。如“克己復禮”“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設身處地、將心比心”、“忠孝仁愛禮義廉恥”等；二是客觀事實、規(guī)律的描述。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寓教于樂”、“物極必反”“矯枉過正”等；三是實用參考資料。如“三十六計”、“守株待
兔”、“以逸待勞”、“齊王賽馬”等；總而言之，這個數據庫包括了作為一個真正的“社會人”可能用得到的全部必要的基本信息。這個“數據庫”存在于社會生活中，各種書籍內和人的頭腦記憶里，利用那種文字形成的聯(lián)想能力，隨時“解壓縮”調用。這是任何其它文化沒有條件，所以也辦不到的。這才是真正代表那個文化的三個“要素”，以這些要素作為比較不同的文化的指標，以及探討任何文化，都是合理而有效的。反而可以突顯靠武力戰(zhàn)爭來解決“文明沖突”的那些理論，才是真正叢林般的原始和野蠻落後！
從上面這樣的認識出發(fā)，我們就很容易解釋，為什麼這種文化訓練出來的人，在現實中的表現卻是如此的不堪而令人垢病，甚至反而因此得出他們的文化“落後”的結論？
主觀上來看，由于“壓縮”的原因，一方面在解讀時難免會出現差錯。比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完全可以解釋成“各在其位，各謀其政”的科學分工原則。當皇帝（領袖)要有當皇帝的能力和表現，當下屬要盡下屬的職責；做父親的要盡父親的義務，給子女樹立好的榜樣，沒有社會生活經驗的子女，應該聽從父母的教育和指導。這在正常合理的范圍內，是完全正確可行的，也符合社會保持穩(wěn)定有序的必要紀律要求。我們偏要“因噎廢食”地為了反對某個具體時代環(huán)境下的錯誤（比如“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以及那個“二十四孝”的宣傳，就超出合理范圍，甚至違法了)，而以“封建”的罪名全盤否定，當然會留下越來越多的“後遺癥”，反而授人以“落後”把柄。
另一方面，古代的學者權威，受到當時主客觀條件的限制，不僅會有認識層次上的問題，也同樣會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一句“非禮勿視（思、聽、言、行)”就是如此。首先“非禮”已經包括一個是非的比較判斷過程，必需先通過輸入（視、聽)信息，然後和原有的道德標準比較（思)，得出判斷結論後，才能付諸實行。那麼很明顯，當一種言論或行為出現，必需先由感官（眼、耳等)接收進來，也就是說必需先聽到或看到後，才能通過思考比較來作出判斷。所以除非“植物人”，否則最多只能做到控制自己不說不應該說的話，不做不應該做的事，卻絕對做不到“勿視、勿思或勿聽”的。堅持這樣的宣傳，等于強迫人當“偽君子”，一旦外力約束解除，根據物極必反的原理，表現自然更為明目張膽而肆無忌憚了，這就是大陸社會現狀的表現。又比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明明是絕對客觀的事實規(guī)律：看見他人落水掙扎，自己不顧一切地跳下去救人，忘記同樣存在的危險，結果把人救上來，自己卻犧牲了。中國內戰(zhàn)和“抗美援朝”時期，更有董存瑞、黃繼光、邱少云之類的英雄，都是因為“不為己”而犧牲的的典型事例（現在又多了“九一一事件”中犧牲的消防員事例)，恰恰是社會最需要最寶貴的行為�？床坏交虿怀姓J這點的，只能讓社會變得更自私自利，而絕對自私自利的社會是危險和不能接受的。反之在承認這個事實的基礎上，去設法找到適當的鼓勵和提倡的方法，難道不正是任何政府或領袖都應該考慮的問題嗎？中國人的“自私”表現之所以如此“突出”，就是因為他們能夠普遍先于其他民族認識到這個問題，在強調“個人高于一切”的人權宣傳下，再結合隨時可以調用的“各人自掃門前雪”的提示，會有令人瞠目結舌的負面表現，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還有一點，就是那個文化數據庫，上千年來沒有經過清理、修正或升級，在反復存取過程中，產生污染問題和錯誤也是難免的。比如那句“大道之行，天下為公”，本來是一句帶有方向性目標的正確道理，遠比什麼“一體化”或“地球村”的設想層次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結果卻被後人出于自私目的、畫蛇添足地搞出了個“大公無私”，要人“無私奉獻”。因為違背人類不可改變的“自私天性”，而成為永遠辦不到的“烏托邦”，最後人們自己上了各種政治“金光黨”騙子的當，再文過飾非地倒過來嘲笑那個文化的“落後”。
上面這些都是中國人在自己歷史進程中出現的、負有不可推卸責任的問題。而他們今天遇到的，都是這些問題造成的結果，
不過，陷中華文化于當前困境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客觀原因，那就是盡管現在的中國人也不知道中國文化的真正的來源出處，但是前面已經說過，這種文化的確是用來專門加工訓練“人”的手段。只是就今天人類社會整體而言，受到錯誤社會理論的影響和物質引誘的誤導，不僅不能正確認識自己，反而以為自己就是一種“（高等)動物”，要按照早就走出來的那個自然叢林里的“叢林規(guī)則”辦事。
問題就出在這里了。因為我們在這個區(qū)別人和動物的關鍵問題上，當局者迷地犯了原則性錯誤。非但不能根據邏輯判斷的科學原理，從“特殊性”上去發(fā)現人和動物的根本不同，反而以生物學上的“普遍性”生理特征和是個生物就有的“天性”，把人和動物放在一起，更違背科學常識和規(guī)律，“向下看齊”地要用從它們的行為表現來解釋或指導人類社會行為。正是這樣的原因，跟那個真正用來加工“人”的文化工具放在一起，自然就要顯得“格格不入”，再根據相對論原理，將自己的狀態(tài)預設為“先進”後，判斷的結果，將中華文化當成“落後”、甚至“原始”，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有人以物質文明的發(fā)達來作為衡量“先進”的標準或理由，這是一個有代表性、且看起來似乎站得住腳的理由，其實犯了“以偏蓋全”的錯誤，甚至以一個文化在錯誤運用中造成的“果”來作為結論的根據。
事實上，物質文明完全來自于人類特有的精神思維創(chuàng)造能力。人類通過這樣的能力，首先創(chuàng)造了可以約束、控制跟動物沒有區(qū)別的天性的，如道德、宗教和法律之類的“精神文明”，從而建立了能夠提供分工合作條件的“非自然生態(tài)”的社會環(huán)境，才得以開始物質文明建設的進程。
所以應該認為“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是兩個不同層次的概念，前者是主因，後者為果。由于某些現在還不清楚的原因，中國和西方的文明分道揚鑣地走上不同的道路，前者注重自身的建設和完善（打基礎)，後者全力用來發(fā)展物質文明（建高樓)，終于產生今天這樣的情況：一個有高度物質文明，卻存在著越來越嚴重，并且找不到出路的社會問題，還在企圖要繼續(xù)依靠動物世界的肉體戰(zhàn)爭來解決。而真正認識、解決這些問題的“錦囊”，恰恰早已存在于上千年前的中華文明之中！筆者的全部相關討論文字，就是證明（歡迎挑戰(zhàn)質疑！)。而中國大陸在五十年代受到西方國家“禁運封鎖”、經濟困難的期間，卻以比西方更快的速度研制出自己的原子彈、氫彈和人造衛(wèi)星�？梢哉f明一旦有需要的時候，將精神文明轉化為物質文明，是一件多麼“輕而易舉”的事，不是不能也，是不為也。今天的世人，要是分出點抄股票、玩“
老鼠會”的精力，去探討一下其中深刻的原因，就會知道到底誰才真正應該被嘲笑了！
但是人類社會的進步，絕對是一個有客觀方向性標準的“矢量”，而不是一個可以由支持贊成人的數量決定的“民主標量”問題。而且有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這將是關系人類生死存亡前途的重大問題，絕對不可等閑視之。而解決的希望，就在于對中華文化的探討，一起開發(fā)出可以真正“加工”合格的“社會人”的人類共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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