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老師一般每周日晚上7:30在YY語音講堂運用一二三辯癥法解讀《傷寒論》原文,頻道號:43511818,房間:傳承傷寒大廳)
辨癥取來一二三,其中相對相互觀。
觀得大道皆從簡,以一慣之妙難言。
字里字外讀傷寒,悟字更需加實踐。
脈弦起手少陽談,量減質變陽內(nèi)陷。
量增浮大三陽攀,太過不及彈指間。
表中表陽太陽宣,里中里最陽明酣。
半陰半陽胸脅滿,臟腑相連是秘傳。
少陰為病但欲眠,頭暈體重困如山。
太陰里陰陰霾添,吐利益甚食難咽。
厥陰半表半里寒,陰陽極郁即欲散。
三陽含離歸于乾,三陰為坤內(nèi)寓坎。
巽震始終牽兩邊,春溫秋涼季節(jié)換。
二本三樞六門關,關關機關配關鍵。
經(jīng)方本是尹尹獻,本經(jīng)三品可飲餐。
尊從道法秉自然,天人一體境界參。
儒家仁義大如天,醫(yī)中仲景為圣賢。
一二三辨癥法的公式
所謂的一二三辨癥法,就是將傷寒論從簡從速的去應用于臨床,這個辨癥法的理論體系,是來源于陰陽學說,這個陰陽學說始終慣穿于整個傷寒論的,如少陽為一陽,一陽的脈是主弦的,陽明是二陽,二陽的脈是主大的,太陽是主三陽的,其脈是主浮的;厥陰為一陰,其脈亦是主弦的,少陰是主二陰的,其脈主微,三陰為太陰,其脈主沉,這均從陰與陽發(fā)病的脈癥病治而言的,因為我們知道,傷寒論這部書就是以脈癥病治為主的,是以肌體受邪氣后,是邪氣調(diào)出來的陰與陽的頻率,再劃分為三個區(qū)域,也就是一陽,二陽,三陽,一陰,二陰,三陰,如果沒有這個邪氣呢?也就沒有陰與陽出現(xiàn)的頻率了,原文(59條)所說的:“凡病,若發(fā)汗,若吐,若下,若亡津液,陰陽自和者,必自愈.”也是具有與臨床實踐相符合意義的,所以陰與陽的概念是病態(tài)中出現(xiàn)的,不是指生理性的,我們給它的劃分就是一二三的三次頻率而已,也就是讓我們?nèi)ゲ蹲阶£幣c陽中出現(xiàn)的三次病態(tài)中的頻率,以測知陰與陽所在的一二三的陰與陽的點位上,這個點位是直指方藥的,這就是從簡從速從實際出發(fā)去找到這個三次振動的方藥,去糾正陰陽使其恢復到新一輪的動態(tài)平衡中,也就是論中說的“脈癥病治”這四個字,除此之外論中是沒有理可講的。
如果要是講理的話,也就是要拿出內(nèi)經(jīng)之理,以及各家學說之理,這個理就是為后世辨癥論治中的“論”字去服務的,因為你要有理去論癥的,這個理就是我們整個中醫(yī)體系中出現(xiàn)諸多的辨癥法,如三焦辨癥法,五行辨癥法,衛(wèi)氣營血辨癥法,三因辨癥法,六經(jīng)辨癥法等,這個“論”馮世倫先生分析的很好:“論”者,辨癥與治療是要寫出你的辨癥事宜,是給病人看的,病是有問也有答之說的,在古代,是給高官達貴過目而用的,也是顯示大夫水平之說的,這只是個過場而已。
傷寒論是沒有這個必要的,它是直接點出辨癥之因與論治之果的,是直觀的病例型的條文,沒有辨癥的過程,也就是沒有講理的程序,如原文(36條)曰:“太陽病,脈浮緊,發(fā)熱惡寒,身疼腰痛,骨節(jié)疼痛,不汗出而喘者,麻黃湯主之”,這體現(xiàn)的就是“脈癥病治”四個字,但是這個理也必定是要有的,朱良春教授說的:“一個沒有理論的醫(yī)學是不會長久的,也是可悲的”,至理名言也,所以我們總結出來的這個理,就是我們要說的這個一二三的脈癥病治的理,這個理是固有性的,就是一個公式,沿著陰與陽的二條路線圖去捕捉論中的脈癥病治,可以說是從桂枝湯始,至到烏梅丸終,這是醫(yī)圣已經(jīng)給我們亮了底牌的,只是我們沒有被發(fā)現(xiàn)而已,這個理的出現(xiàn)是病態(tài)性的,不是說生理性的理,也就是上面說的是邪氣把元陽之氣調(diào)出來后,進行三次陰與陽的頻率振動而已,如果沒有了這個邪氣呢?這個三次的頻率的振動也不出現(xiàn),也就無所謂有理了,所以劉紹武先生說得更詳細,他老前輩說:“脈癥病治的高度統(tǒng)一性,就象天上飛行的飛機,是乘著航線飛到目的地的,當飛機不飛時,這個航線也就無所謂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個理其實就是邪氣入侵之后,把陰與陽振動了三次,如果沒有這個邪氣,陰與陽也就沒有必要振動了,也就不會出現(xiàn)“脈癥病治”的必要。
所以由于邪氣的入侵,我們只需從脈癥病治中找出頻率的對應點,這個對癥點就出現(xiàn)了與一二三相對應的方癥學,這也從另一個角度(方癥學上),佐證了我們傷寒相對論的這一觀點。
那我們就再從方癥學上看一下這個一二三辨癥法吧。因為陽是合一分三的概念,也就是陽合則為一陽(指整個陽),分則為三陽,陰也是合則為一陰(指整個陰),分則為三陰,比如桂枝湯法與烏梅丸法吧,桂枝湯法中的桂枝、生姜的辛溫之性,與烏梅丸中的桂枝、干姜等的溫熱之性,均是站在同位數(shù)的陽性上;桂枝湯法中的芍藥、大棗,與烏梅丸中的黃連、黃柏不也是站在同位數(shù)的陰性上嗎?這就將陰與陽形成了一個拋務線一樣,陰與陽各站在拋物線的兩邊,隨著陰與陽振蕩頻率的大小而分為一二三的量與質而已,這個質就是陰與陽為質,這個量就是邪氣的多少而定。
一:桂枝湯的二進位法。
其實大家看一下桂枝湯的脈癥病治,就會感受到一個病人因為乾坤之氣的虛弱,形成了一個桂枝湯的方癥學,因為桂枝湯的方癥學,就是一個陽氣不斷釋放的過程,也就是說:“太陽病,頭痛,發(fā)熱,汗出,惡寒而表不解的表陽癥”。
這個方癥局的出現(xiàn)是由于東漢末年的戰(zhàn)爭頻繁,醫(yī)圣看到的病人因饑餓困頓而使形受了傷,由于驚恐又使神也受了傷,心者,五臟六腑之大主,所以又叫神明之心,因為發(fā)熱汗出而使陽氣釋放而不收斂,先損耗離火,所以桂枝湯法進行了首次分裂為桂枝甘草湯法,以追還元陽之氣,載還給三陽中的二陽,因為二陽為(胃氣)生命之根本,也是坎水之陰的所用之陽。
如果是斂而化熱,邪氣不退呢?就會閉滯化熱,初期階段是麻黃湯的方癥局,(這里是為了討論桂枝湯的二進位法,所以麻黃湯到原文會有交代的,)如果發(fā)表不及時呢,這個緊閉的邪氣就會入里化熱,而耗傷陰液,腎者,受五臟六腑之精而藏之,熱耗陰津,就會出現(xiàn)腳攣急及虛風內(nèi)動等的癥狀,這時桂枝湯法就會去辛溫之性,存苦平之劑,也就是芍藥甘草相配伍后,所潛斂之陽熱得以解除,陰液得以滋養(yǎng),難經(jīng)曰:“損其心者,調(diào)其營衛(wèi)”,此桂枝湯法,雖未談及神的病態(tài),試想營衛(wèi)中的心,不正是五臟六腑之神嗎,精血中的精,不正是水陰中的精氣嗎,桂枝湯法也體現(xiàn)了精與神的體用關系的。
此皆是邪氣調(diào)動了元陽之氣出于表陽,如果是釋而不收呢?斂而不釋呢?這均是為桂枝湯法增減而展開了二進位法的宏觀思路。所以說桂枝湯法,調(diào)營衛(wèi)是小局,調(diào)和陰陽是大局,調(diào)營衛(wèi)是狹義的,調(diào)和陰陽是廣義的,所以桂枝湯的方癥法是允許求大同中的陰陽而存小異中的營衛(wèi)。桂枝湯法是順從著“脈癥病治”的路線圖時,展開了三陰與三陽的無限離合性時,就是以原文作空間結構的。
這種調(diào)和法則是:也是一分為二的,桂枝隨陽之性,芍藥隨陰之性,陰分三,陽分三。當陽病處在三陽中的太陽時,三陽是主開的,以開為目的,以辛溫法為手段,你不一定要用麻桂劑,荊防羌獨之劑均是可以的;當病處在三陽中的二陽時,以通降為目的,以清涼法為手段,三承氣湯及大小柴胡,大小陷胸湯,麻仁丸均是可以的;當病在三陽中的一陽時,以樞和為目的,以樞轉透發(fā)為手段,如四逆散,大小柴胡湯,逍遙丸,柴胡疏肝散,一貫煎均是可以的。
當病在三陰中的太陰時,以溫開為目的,以去散寒濕為手段,如理中湯,四逆輩等;當病在三陰中的二陰時,以樞和元陽為目的,以溫補為手段,如真武湯,附子湯等;當病在三陰中的一陰時,以和斂為目的,以調(diào)寒熱虛實為手段,如柴胡桂枝干姜湯,黃連湯,烏梅丸,瀉心湯類等;這些方法(手段)均是為目的所服務的。方法(手段)可以多多的選用,目的只有一個。
這就是桂枝湯法在二進位中的具體實施,是隨著病態(tài)的發(fā)展而出現(xiàn)在一二三的陰與陽的頻率時,去捕捉相對應點上的方癥學,所以方癥學,也就是諸方癥法,這個法也是秉賦了宏觀性。
二是誰撬動了傷寒論的機緣
傷寒論高度統(tǒng)一的思想性境界確實是高處不勝寒,歷代的醫(yī)家孜孜不倦的追求著這個高難度,那么又是誰插動了論中的機緣呢?這就是四個字“脈癥病治”因為這四個字是在病態(tài)中反映出來的一系例的“脈癥病治”,是實踐的應用而已,也就是說按此四個字的治療過程的病案記載而已,如果沒有這四個字,也就無所謂有癥組成的病,也就沒有后來的治療方癥學了,所以只有出現(xiàn)了“脈癥病治”時,才是邪氣調(diào)動了元陽之氣之后,形成了陰與陽的頻率后,再將陰陽細分為陽為三,陰為三的概念的。
那又是什么能開辟論中的高度統(tǒng)一性和無限的離合性呢?這就要回到陰與陽的概念上,陰與陽即然是合一分三的,那么這個三陰與三陽在病態(tài)中處于三陽中的太陽時,這就出現(xiàn)了桂枝湯的方癥,這個桂枝湯的方癥,雖然是治療太陽的中風癥,但是是可以總調(diào)和陰與陽的,因為桂枝之陽性,辛溫秉陽,是以陽能溫馨攝陰,是辛溫的桂枝溫開了三陰與三陽的開機,(因為三陽中的太陽是主開的,三陰中的太陰亦是主開的)因為開而能收攝,使陰陽處于動態(tài)中,溫攝了三陽中的津血之液,載還給了離火,使離火從虛化,三陽復位后,還歸于乾陽,當邪氣加臨時,三陽因為邪氣的調(diào)動而再進行三次的頻率振動,這個頻率振動歸于“脈癥病治”的記錄范圍。
芍藥是苦平的,是歸陰性的,能開通三陰諸有形之氣后,以納陽歸宅(位),使坤處于靜極而生三陰中的坎卦,在芍藥的固攝下,陽氣歸藏于水陰之中,精血之軀,乃得以溫曖,也是芍藥苦平收斂了三陰三陽的開機,因為合而后出,使陰陽處于動態(tài)中以對應邪氣所帶來的頻率振動,這個振蕩的頻率就是:“脈癥病治”的信息。
所以清代著名大醫(yī)學家陳修園曰:桂枝得生姜甘草,則總和一身之陽,芍藥得大棗甘草則總和一身之陰,即是此理。
從以上可知,是桂枝湯的機緣啟動了陰與陽的運動圖象,使陽隨桂枝而加溫,以開啟了三陽之乾象,以配天運,天運當以日光明,陽因而上衛(wèi)外者是也,也是藏德不止的表現(xiàn),其氣出其中以布諸陽,內(nèi)經(jīng)曰:“天氣清凈光明者,藏德不止,故不下,天陰則日月不明,邪害孔竅,陽氣者閉塞,地氣者冒明,上應白露不下,交通不表,不表則明目不識,陽則滅絕,”,這就在說日與月,晝與夜,陰與陽均是秉承于天的空間結構所支配著的。
芍藥呢?啟動了三陰的坤象以配地,地陰者,也是萬能的,亦是藏德不止的,論中有“陽明居中主土,萬物所主,無所復傳”之說,也就是說諸氣秉得胃氣則愈,如厥陰篇(353條)中的:“傷寒熱少厥衛(wèi),指頭寒,默默不欲食,煩躁數(shù)日,小便利,色白者,此熱除也,欲得食,其病為愈,若厥而嘔,胸脅煩滿者,其后必便濃血”,你看他的病情的轉歸是熱除,欲得食,不正是秉土之象嗎?如少陽的默默不欲食,厥陰的饑不欲食,均是不得秉承二陽之氣(也就是坤土之氣機),又是比如我們在土地上灑什么種子,就會結出什么果實來,這也是歸內(nèi)經(jīng)所曰:“精陰者,藏極而起,化生陽氣衛(wèi)外而為固”是也。
當陰與陽順著桂枝湯法的路線圖循行時,陽隨乾化為三陽,內(nèi)藏離火,陰隨坤化為三陰,內(nèi)藏坎水,陰與陽的平衡相對后,再隨著邪氣振動著三陽與三陰的頻率,這個頻率的大小,使陰與陽隨著邪氣,進行施張的,形成合一分三之象的,就是順從這個陰與陽的路線圖不斷延伸就形成了傳世不朽的巨著《傷寒論》!
這也就是說明了陰與陽者,出于乾坤之象,化為三陽與三陰之氣后,形成了坎離之用,這個用就是正氣與邪氣的相搏點,也是元陽之氣所處的關健點位。
如果當病態(tài)危及生命的時刻,就會出現(xiàn)炙甘草湯與四逆輩的方癥學,就是意味著所用的坎離之氣,有脫離乾坤之象時,陰與陽就會有亡失之險,使用炙甘草湯與四逆輩時,可以使坎離之氣歸位復宅于乾坤之中,以留住生命,這也就是說三陰與三陽出于乾坤,最終還原于乾坤,就形成了傷寒論的高度整體統(tǒng)一思想。
三傷寒論中的線索
傷寒論的線索,首先是內(nèi)外之邪氣的加臨后(內(nèi)經(jīng)上叫主客,是客調(diào)動了主),也就是邪氣調(diào)動了人體所藏的元陽之氣,出于三陰與三陽之中與邪氣相搏時出現(xiàn)的頻率振動后,出現(xiàn)三陰與三陽的“脈癥病治”,再將陰與陽進行三次的分離,如表陽癥,表陰癥,里陽癥,里陰癥,半表半里的陽癥,半表半里的陰癥,是以陰陽慣穿于八綱之中,這個陰與陽就是在病態(tài)中出現(xiàn)的。
另一條線索是桂枝湯法的起手所決定的,陰與陽和桂與芍有同求相屬性的規(guī)律所定型的,桂枝秉陽時,癥也就處于陽性的階段,桂枝助于元陽之氣的溫煦,迫使邪氣內(nèi)透外達,當與炙甘草配合時,桂枝之陽,正元之陽,把三陽調(diào)旺而盛大時,得生姜大棗之中樞之氣,使處于盛大之陽以得營衛(wèi)之周濟,使正汗止,邪汗驅。
芍藥秉陰時,癥也就處于陰性階段,芍藥助于元陰之氣的滋養(yǎng),迫使邪氣內(nèi)透于外達,當與炙甘草配伍時,芍藥之陰,正元之陰,把三陰調(diào)旺而盛大時,亦是得生姜,大棗之中樞之氣,使盛大之陰,以得營衛(wèi)之周濟而處于正氣斂,邪氣去的狀態(tài)。
從桂枝湯的“脈癥病治”中是可以看到整個陰與陽病,與藥性中的陰與陽性亦是同步進行離合(分裂的),
提供的線索就是邪氣的頻率需要陰與陽再次分裂后的相應過程,引領論中的原文不但深入,當桂枝的陽性不斷的減弱時,病就會遞增到三陰中的四逆湯方癥學中;當芍藥的陰性不但的增量時,就是遞增給了三陽中的胃家實的方癥學。
論中是可以以方測癥,以癥測方的,只是我們將其打上了陰與陽的烙印而已,我們順著陰與陽的二個路線圖進行思考時,測知論中的宏觀性,無不是在隨著陰與陽的屬性而進行著無限的展開與深入,引領我們?nèi)グl(fā)現(xiàn)脈,癥,病,治的陰與陽的屬性,這個線索也就形成了一個拋務線,把脈癥病治定在陰與陽的一二三上而已。
前面講了一二三辨癥法的總綱,讓我們了解了一二三辨癥法的意義與目的,這個意義就是來源于傷寒論的原文作支持的,目的是更好的為臨床服務,同時讓我們從簡從速的在一二三辨癥法中去找到病位,病性及方癥學的對應點,所以這個一二三辨癥法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病人的表現(xiàn)是我們給他打上了陰與陽的烙印,使我們不要站在自已主觀思維上去意測及推斷,(“意測”就是拿自已的主意去猜測病人的癥狀,“推斷”就是拿很多辨癥法去分折推理這個病的癥狀,均是將辨癥法推向復雜化),所以是病人的脈癥說了算,就是我們通常用的劑量,也是病人說了算,為何呢?我們的治療就是根椐病人的病情而定的。
這個辨癥法中是不含諸辨癥法的,如六經(jīng)辨癥法,臟腑辨癥法,氣血辨癥法,三焦辨癥法,衛(wèi)氣營血辨癥法,三因辨癥法等等,比如:就拿來傷寒論本身也說,其所含辯癥學說也是很多的,如氣化學說,標本學說,空間學說,運氣學說,動力學說等等,我們這里強調(diào)的一二三辨癥法,并不是不要以上的辨癥法,而是將以上辨癥法和傷寒論原文對比后將諸辯癥法進行了濃縮,也就是提取其精華,是從簡從快的辨癥,也更加地接近于臨床和實戰(zhàn)。
那么請問如何去理解一二三辨癥法呢?總綱上已作了交代,陰與陽是合一分三的,以后會在原文中更加的體現(xiàn)出來,當我們在臨床時,病人的脈象是一陽的脈時,脈是弦象的,弦秉胃氣乃和,是不病的脈象,那如何知道這個一陽受邪氣了呢?他的三部的脈均是弦的(如論中的脈陰陽俱緊),說明了一陽中的少陽為病,脈亦是陰陽俱弦的,少陽是主陽樞的,(這里是拿一陽做舉例說明,是可以舉一反三的)陽不樞機,那么郁滯在一陽的火熱不能透發(fā),我們就給他定位在胸脅也就是一陽中的少陽,定性為一陽的陽樞受滯,火熱內(nèi)郁,在論中為半表半里的陽癥,主癥就是柴胡湯類的方癥學,那么此弦脈也是指病在少陽時,也是具有普遍的臨床指導意義。
這個弦脈是指陽性的,他續(xù)繼發(fā)展呢?向著二陽發(fā)展就是大脈,向三陽發(fā)展就是浮脈,所以當脈是弦大浮的脈象時,論中也是有原文支持的,如陽明篇中的:“陽明病,脈弦浮大而短氣,腹部滿,脅下及心痛,久按之氣不得通”,這一條就是指三陽同時受了邪氣。
你不能說浮脈就是太陽病了吧,所以這個浮脈與大脈與弦脈是一樣的,在其本病的范圍中,也是具有普遍性并對臨床起著指導意義,這個浮脈只是指示了病在表陽癥而已,但不是太陽病,這個大脈只是指示了病在二陽而已,但不是陽明病,如金匱要略虛勞病篇說的:“脈大為勞,極虛亦為勞”。
如果弦脈向陰的方向發(fā)展呢?弦的脈象就會減弱,弦脈就是名詞,減弱就是動詞,金匱要略上說的是弦則為減,減則為寒,這個減就是弦脈變?nèi)趿,所以弦細的脈則病在一陰,弦衛(wèi)的脈則病在二陰,弦沉的脈則病在三陰,當陰盛極時呢?就是格陽,戴陽,拒陽,浮陽了。所以當浮脈出現(xiàn)浮而無力時呢?就是虛陽外浮了,這時的浮脈呢?是浮而極了,也就量變到了質變,所以李頻湖脈學說的:“三秋得令知無恙,久病逢之卻可驚”。
大家看看,脈并不復雜吧,陽三與陰三而已,各因為極而量變到質變而已,均是在本脈的基礎上能求得的,我贊成中醫(yī)的博大與精深,但也不能是沒有邊際吧!中醫(yī)是取象的,是宏觀的,這是其本身的學術范圍所決定,你總不能拿來細胞學來衡量中醫(yī)吧,那是顯微鏡下的醫(yī)學,是另一門學科的。我們中醫(yī)取的就是象,是象帶來的陰與陽的宏觀信息后,我們再把這個宏觀信息細分為六個區(qū)域,劉紹武教授稱為六癥,胡希恕先生稱為表陽癥,表陰癥,里陽癥,里陰癥,半表半里的陽癥,半表半里的陰癥。這就是最好的化繁為簡。
也就是臨床所產(chǎn)生的六個病種,是隨著陰與陽波動的頻率而定位,定性,定方癥學的,找出“脈癥病治”的一二三次的振動頻率的太過與不及,以及陰與陽相對方的強弱,如太陽相對著太陰,二陽相對著二陰,一陽相對著一陰,當我們知道相對的時候,就知道這個病的預后,達到即病防變未病防治的積極態(tài)度。
如我們治療太陽病時,也就知道其相對著太陰也可能會有問題,正如清代名醫(yī)葉天士所說:外感治脾,內(nèi)傷治腎。對我們就是一個很好的指點,使我們治療就有預后性,不使邪氣內(nèi)轉,發(fā)現(xiàn)邪氣背后的正氣,使我們在臨床上可攻可守。后世溫病學家所說的扭轉截斷法,是符合臨床實際意義的。以上就是對一二三辯癥法的一個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