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結果
2.1 純音聽閾測試 52例AN患者的純音聽閾測試結果均為骨、氣導一致性下降的感音神經(jīng)性聾。純音聽力圖中上升型77耳(74.04%,其中包括匙型19耳),覆盆型9耳(8.65%),倒S型7耳(6.73%),不對稱W型7耳(6.73%),平坦型3耳(2.88%),聽力正常1耳(0.96%)。聽力損失按0.25~2 kHz的平均氣導純音聽閾分級,正常1耳(0.96%),輕微聽力損失8耳(7.69%),輕度聽力損失37耳 (35.58%),中度聽力損失45耳(43.27%),中等重度聽力損失10耳(9.62%),重度聽力3耳損失(2.88%)。AN患者的純音聽閾升高為雙耳對稱型,1 kHz以下低頻損失較重,2、4、8 kHz受累較輕,以輕中度聽力損失為主,兩耳間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表1 52例AN患者左右耳純音聽閾升高程度比較(略) 2.2 言語測聽 52例(104耳)AN患者中有23例(46耳)進行了言語測聽,言語識別率為0~46%,明顯差于純音聽閾。 2.3 聲導抗測試 52例(104耳)AN患者鼓室導抗圖均為“A”型曲線,46例(92耳,88.46%)同、對側鐙骨肌聲反射均未引出,6例(12耳,11.54%)可引出單個或多個頻率的鐙骨肌聲反射,但閾值均升高。全部52例(104耳)均無響度重振現(xiàn)象。 2.4 AP測試 44例(88耳)AP自波Ⅰ起未引出(97dB nHL),5例(10耳)可引出Ⅴ波,1例(2耳)引出Ⅰ波,1例(2耳)可引出Ⅰ、Ⅴ波,1例(2耳)可引出Ⅰ、Ⅲ、Ⅴ波,但波幅低于正常,潛伏期延長,波形分化不良,重復性差。 2.5 DPOAE測試 52例(104耳)DPOAE全部正常引出;20例AN患者行對側白噪聲抑制試驗,聲抑制現(xiàn)象減弱或消失。
3 討論
3.1 臨床表現(xiàn)特點 近年來隨著耳科臨床工作者對AN認識的增加以及新生兒、嬰幼兒聽力篩查工作的開展,AN的發(fā)病率有增加的趨勢,以高危因素嬰幼兒中發(fā)病率相對較高。Foerst[4]報道7年篩查5 190名兒童聽力,AN發(fā)病率在聽力減退的危險因素中占0.94%(32/3415),在重度聽力減退中占8.44%(32/379)。Kumar[5]報道在1組成年感音神經(jīng)性聽力損失中AN發(fā)病率為1/183。王錦鈴等[6]報道2005年1年中AN發(fā)病率占本科感音神經(jīng)性患者的2.49%。我科在3年中確診AN 52例,可見AN并非罕見。本組AN患者以青少年為多,平均發(fā)病年齡(16±5)歲,初始發(fā)病年齡10~20歲43例(占82.69%),男女之比為1∶1.7,城鄉(xiāng)之比為1∶4.2。AN的發(fā)病原因不明,本組患者追問病史,僅2例有明確的上感發(fā)燒史,1例有耳外傷史,余均無明顯誘因。因樣本數(shù)量太小,確為誘因或是巧合不能確定。本組患者均表現(xiàn)為雙耳漸進性聽力下降,能聽到聲音但辨不清言語,尤其在嘈雜環(huán)境中更甚。其中有7例試戴助聽器無效,僅有1例主訴配戴助聽器后有改善。與以往報道一致。AN的發(fā)病特點:青少年多發(fā);發(fā)病原因不明;女性多于男性;農(nóng)村高于城市;這一系列的問題,究其原因均有待于進一步研究探討。 3.2 聽力學特征及其病損部位分析 AN患者的純音聽閾檢查結果有其顯著的特征,主要表現(xiàn)為雙耳對稱的低頻聽閾升高,漸進性加重,雙耳間聽閾升高程度基本一致(聽閾多呈輕、中度升高),且病程進展至一定程度時則保持相對穩(wěn)定,但總體趨勢是隨著病程的延長而加重。AN的純音聽閾損失程度不一,可為輕到重度,單耳聽神經(jīng)病以重度、極重度聾多見[6]。本組以輕度及中度聽力損失為多(輕度占35.6%,中度占43.3%)。AN患者的純音聽閾損失以低頻為主(占93.3%,97/104),包括上升型、覆盆型、倒“S”型及不對稱“W”型。純音聽閾檢查結果顯示以低頻聽閾升高為主是聽神經(jīng)病的重要特征。耳蝸具有頻率分析特性,其機制有2種學說[7],即部位編碼和頻率編碼。本組AN患者純音聽力表現(xiàn)為1 kHz以下的低頻受累較重,提示聽神經(jīng)病的病變導致了神經(jīng)有序排放機制受損。耳蝸傳入通路(包括內(nèi)毛細胞、突觸、傳入神經(jīng)末梢)的任何1處或2處以上受損均可導致神經(jīng)沖動的異常排放,不能完成有序的編碼從而導致低頻性聾[8]。亦有可能耳蝸頂周纖維比底周粗且行程長,所以來自頂周的低頻信息易受神經(jīng)病理因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