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shè)施配管1級技士平井憲夫(1997年1月因癌癥逝世)生前的最后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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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平井憲夫:
1997年1月逝世。設(shè)施配管1級技士,核電事故調(diào)查國民會議顧問,核電勞工救濟中心代表,北陸電力志賀核電廠停止訴訟原告特別輔佐人,東北電力女川核電停止訴訟原告特別輔佐人,福島二號核電廠三號機運轉(zhuǎn)停止訴訟原告證人!负穗妱诠ぞ葷行拇怼乖谒墒藕,因后繼無人關(guān)閉
"我不是反核運動家。這20年來,我一直在核電廠工作。社會上有聽不完的擁核反核理論,但我只想在這里告訴大家:「所謂的核電廠是這樣一回事!勾蟛糠莸娜硕疾恢篮穗妰(nèi)部的實際情形。希望大家有耐心把這篇文章讀完。所謂核電,跟各位所想的或許有點出入。在那里,每天都有遭受放射線污染的工人,以及嚴(yán)重的岐視產(chǎn)生。
我的專長,是負(fù)責(zé)大型化學(xué)工場的內(nèi)部配管施工與維修?30歲時,日本掀起了一陣核電建設(shè)的風(fēng)潮。核電內(nèi)部有錯綜復(fù)雜的配管,正好是我發(fā)揮專長的大好舞臺。因此我被核電制造商挖角,長期擔(dān)任工程現(xiàn)場的監(jiān)督人員,一晃眼就過了20年。
「安全」是紙上談兵
1995年1月發(fā)生阪神大地震。地震隔天我到了神戶,看到傾倒的新干線與斷裂的高速公路。不禁發(fā)起一陣省思。因為這些公共建設(shè)實在與核電廠有太多相似點。大家或許認(rèn)為,核電、新干線、高速公路這些攸關(guān)人命的建設(shè),平日應(yīng)該受到政府嚴(yán)格控管。但是看到倒下的高架支柱,不是混凝土里夾雜著施工初期的定型木片,不然就是焊接處焊的亂七八糟。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些事呢?這不僅僅是施工單位的不用心,其實問題的本質(zhì),是我們都太過于注重「理論上的安全」了。
「素人造核電」
核電廠里面,鐵絲掉進原子爐、工具掉進配管里卡住的人為疏失可說是層出不窮。為什么會這樣?因為工程現(xiàn)場里「有真功夫的師父」實在是太少了。不管核電設(shè)計有多完美,實際施工卻無法做到與原設(shè)計一模一樣。核電的藍(lán)圖,總是以技術(shù)頂尖的工人為絕對前提,做出不容一絲差錯的完美設(shè)計。但卻從來沒有人討論過,我們的現(xiàn)場人員到底有沒有這種能耐。
早期的工地,總是會叫經(jīng)驗老道的老師父來做「班長」。他們比那些年輕的監(jiān)督人員有經(jīng)驗,并注重名譽,不允許錯誤發(fā)生在自己手上。但現(xiàn)在,老師父已幾近雕零。建設(shè)公司在征人廣告上以「經(jīng)驗不拘」做為求才條件。這些沒經(jīng)驗的素人,不知道核能事故的可怕,也不知道自己負(fù)責(zé)的部位有多重要。東京電力的福島核電,曾因鐵絲掉進原子爐,差點發(fā)生席卷世界的重大事故。把鐵絲弄掉的工人知道自己犯了錯,卻完全無法想像這個錯會造成如此可怕的事故。這就是現(xiàn)在核電現(xiàn)場的實際狀況。
老師父一個接一個退休了。建商也查覺到這件事。因此把工程圖盡量分割簡化,做出連菜鳥也看的懂的制造手冊。菜鳥們在現(xiàn)場有如堆積木般地組裝各種零件。他們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在作什么,也不能理解這個部份有什么重要性。這就是核電廠事故頻傳的原因之一。
核電廠因為有幅射的危險性,很難在現(xiàn)場培育人材。電廠的作業(yè)現(xiàn)場既暗又熱,又必須穿戴防護衣罩,作業(yè)員彼此無法直接做語言溝通,這該怎么把技術(shù)傳給新人呢?更何況技術(shù)越好的師父,就代表他進入高污染區(qū)的頻率越高。他們很快就會超過規(guī)定的放射能曝曬量,無法再進核電廠作業(yè)。所以菜鳥工才會越來越多。
再舉配管的焊接師父來說吧!專業(yè)的焊接工,通常年過三十后眼睛就會不堪使用,無法完成一些細(xì)膩的工作。所以需要許多細(xì)膩作業(yè)的石油廠就不會再雇用這些工人。這些人為了生計,只好去愿意雇用他們的核電廠工作。
大家或許都會錯意了。以為核電廠是多么高科技的先端產(chǎn)物。核電不像各位想的這么高級。這些菜鳥做的核電廠,日后必會為我們帶來無窮的災(zāi)難。
「徒有虛名的檢查官」
好,或許有人會說就算核電真的都是素人蓋的,那好好監(jiān)督它總行了吧。我想跟各位說明,監(jiān)督系統(tǒng)才是核電更大的問題。真正的檢查,是檢查官指出有問題的部分說:「你這里焊接粘的不好,來,我來教你怎么粘!惯@樣才叫檢查。但檢查官通常都沒有真功夫。他們只會讀著整理完善的報告書,聽著建商的精彩報告,看著漂漂亮亮的場地,表面沒什么大問題就判定合格。這就是核電監(jiān)督的真相。
以前在外演講時,曾經(jīng)有一位技術(shù)官員在場告白:「說來很慚愧。我們的部門害怕去核電檢查會遭幅射污染,所以從不派自己人去現(xiàn)場檢查。總是找些農(nóng)業(yè)部的職員去監(jiān)督。昨天在教人養(yǎng)蠶、養(yǎng)魚的人,隔天就被派去當(dāng)核電檢查官了。福井縣美濱核電廠的檢查總長,在上任之前是個負(fù)責(zé)檢查稻米的!惯@些由素人發(fā)出運轉(zhuǎn)許可的核電,真的能信賴嗎?
東京電力的福島核電廠發(fā)生緊急爐心冷卻系統(tǒng)(ECCS)的重大事故時,負(fù)責(zé)監(jiān)督該座核電的檢查總長竟然透過隔天的報紙才知道這件事。這件事還被媒體以「核電重大事故,檢查官被蒙在鼓里」為標(biāo)題大肆報導(dǎo)。其實也不能怪電力公司。在十萬火急的事故現(xiàn)場,排除事故都來不及了,誰還有空去向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三歲小孩說明現(xiàn)在的狀況呢?所以他們不會把檢查官放進現(xiàn)場,所以官員永遠(yuǎn)是狀況外。
檢查官不說OK,工程就無法進行。他們什么都不懂,只懂的看表面,卻又擁有太大權(quán)限。我還在職的時候,就一直呼吁政府必須組織一個完全獨立的第三者機關(guān),找些有真功夫的配管或機械組裝的老師父來當(dāng)檢查官,他們一眼就能看穿哪里有焊接不良或偷工減料。但是講了再講,政府的政策卻依然沒有改變。
「定期保養(yǎng)也是素人」
核能機組每運轉(zhuǎn)一年,就必須停機做定期保養(yǎng)。因為原子爐會產(chǎn)生高達150的氣壓,攝氏300度的蒸氣及熱水,這些熱水氣會使配管的管壁或汽門嚴(yán)重磨耗。因此必須定期更換。但這些作業(yè)卻使工人遭受幅射污染。
核電廠插入燃料棒后,只消運轉(zhuǎn)一次,內(nèi)部就會充滿放射性物質(zhì)。進入現(xiàn)場時,工人必須脫掉所有的衣物,換上防護衣才能進場。防護衣的作用并不是保護工人,而是確保放射線不被帶出核電廠。因為測量工人身體幅射劑量的儀器竟是佩戴在防護衣里面,而不是外面!
包圍在重重護具底下的工人們,必須在畏懼輻射污染的高度心理壓力下工作。在這種環(huán)境下絕對無法維持好的作業(yè)品質(zhì)。就拿最最基本的鎖螺絲來講;我在作業(yè)前一定會告誡工人:「鎖對角才會緊,輻射才不會外泄!沟撬麄兊墓ぷ鲌鲇蚴遣紳M輻射的高度危險區(qū),進去以后不消幾分鐘,佩帶在身上的輻射測量儀就會發(fā)出高分貝的響鈴,警告工人必須立刻退場。在進入現(xiàn)場前,我們雖會告知工人今天這個區(qū)域能待幾分鐘。但是現(xiàn)場并沒有時鐘,工人也因為輻射污染問題,無法自行攜帶手表進去。大家都想在警鈴響起前趕快離開。整個心就掛念著現(xiàn)在到底過了幾分鐘?警鈴是不是要響了?管他什么螺絲要鎖對角,反正有鎖上去就好了。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絕對無法精確工作,但你想這會帶來什么后果呢?
「放射能被直接排入大!
核電的定期保養(yǎng)大都在冬季。保養(yǎng)結(jié)束后,幾十噸的放射性廢水會被直接排入大海。而在平常運轉(zhuǎn)時,也會有每分鐘數(shù)十噸單位的大量廢熱水被排進海洋。但政府或電力公司卻總是滿口保證核電絕對安全,久而久之國民也對核電造成的環(huán)境影響變的莫不關(guān)心。
工人穿過的防護衣必須用水清洗,這些廢水皆全數(shù)排入大海。排水口的放射線值高的不像話,而漁民卻在那附近養(yǎng)魚。如果我們不正視這個問題,放任核電廠越蓋越多的話,后果實在不堪設(shè)想。
「體內(nèi)的幅射污染最可怕」
核島區(qū)內(nèi)的所有東西都是放射性物質(zhì)。每個物質(zhì)都會釋放傷害人體的放射能,當(dāng)然連灰塵也不例外。如果是身體表面沾上放射性物質(zhì),沖洗干凈就沒事。但如果是經(jīng)由口鼻吸入體內(nèi)的話,將對人體帶來數(shù)倍的危險性。負(fù)責(zé)打掃核島區(qū)的清潔工,通常是最高危險群。
進入體內(nèi)的放射性物質(zhì),通常在3至5天內(nèi)會隨著汗水或小便排出身體。但這些物質(zhì)在體內(nèi)循環(huán)的過程會對人體帶來打擊;更何況它們并不會百分之百排出體外。長年累積下來的放射能將會帶來疾病。
有去參觀過核能設(shè)施的人,應(yīng)該都看過核電內(nèi)部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情形。電力公司的職員總是得意的說:「核電廠既漂亮又干凈!」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放任灰塵飛散的話可是會擴大幅射污染呀!
我遭受了100次以上的體內(nèi)幅射污染,最后得了癌癥。我曾經(jīng)畏懼即將到來的死亡。但我的母親鼓勵我,沒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因此我決定在死前站出來,把我知道的真相全部公諸于世。
「截然不同的作業(yè)環(huán)境」
放射能無論有多微量,都會長期累積在人體。但所謂的放射線健康管理,卻規(guī)定一年的曝曬量不超過50mSv就好。這是一件相當(dāng)可怕的事情。因為我們依據(jù)這個量除以365天,算出一天可被曝曬的劑量。按照這個算法,核島區(qū)內(nèi)的一些高污染區(qū),一天只能進去5到7分鐘。但這么短的時間根本無法完成工作。所以我們會要求工人一口氣曝曬三個禮拜到一個月的量,以順利完成工作。我們根本沒料到這短短的十幾二十分,會為我們帶來
白血病或癌癥等疾病。電力公司完全不告訴我們這些事情。
還記得有一次,運轉(zhuǎn)中的核電機組里有一根螺絲松了。核電運轉(zhuǎn)中排出的輻射量相當(dāng)驚人。為了鎖這根螺絲,我們準(zhǔn)備了三十個人。這三十人在離螺絲七公尺遠(yuǎn)的地方一字排開,聽到「預(yù)備,跑!」的號令后輪番沖上去鎖,一到那里只要數(shù)三下,計量器的警鈴就會嗶嗶響起。時間實在太過緊迫,甚至有人沖上去后找不到扳手警鈴就響了。這個螺絲才鎖
三轉(zhuǎn),就已經(jīng)花費了160人次的人力,400萬日幣的費用;蛟S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什么不把核電廠停起來修理?因為核電只要停一天就會帶來上億元的損失。電力公司才不會做這種虧本的事。在企業(yè)眼中,金錢比人命重要。
長達五小時的「絕對安全」教育
第一次在核電廠上班的工人,必須接受約五小時的放射線管理課程。這個課程最大的目的就是解除內(nèi)心的不安。他們絕不會說核電廠到底有多危險,只會一再強調(diào)有政府嚴(yán)格管理,一切安心這些話!干鐣嫌幸恍┓春朔葑雍軔壅f輻射會帶來白血病或癌癥等疾病,但那全部都是謊言,那些人都是騙子。你只要遵守政府的規(guī)定就不會有問題!怪T如此類的洗腦教育將持續(xù)約五小時。
當(dāng)然不只限于核電內(nèi)部,電力公司也常在社區(qū)內(nèi)推廣這種「核電絕對安全」的教育。他們有時邀請有名人來演講,有時透過料理教室等等的文化活動宣傳,有時是把圖文并茂的精美文宣夾報。久而久之人們慢慢就會被洗腦,變成只會擔(dān)心「沒了核電,我們將無電可用」。
這二十年來,我以現(xiàn)場負(fù)責(zé)人的身分,為新進員工執(zhí)行這個更勝于奧姆真理教的洗腦教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核電工人總是對核電安全自信滿滿,就算身體狀況變差,也不認(rèn)為與核電有關(guān)。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放射能的真正恐怖。每個工人,每一天都持續(xù)遭受輻射污染。而負(fù)責(zé)人的任務(wù)就是隱瞞這些事情,不讓本人或外界知道這些資訊。
我長年從事這種工作,壓力日積月累,只能依賴酒精慰藉,而且每晚越喝越兇。我也常捫心自問,自己到底為了誰,為了什么,每天要過這種充滿謊言的日子?一晃眼過了20年,終于連自己的身體也被輻射侵蝕的破碎不堪。
「核電廠出事時,誰要去救?」
有一次,東京電力的福島核電廠內(nèi),有一名工人不慎割破額頭大量失血。因為情況危急,非馬上送醫(yī)不可;琶Φ碾娏韭殕T立刻叫來救護車,卻忘記他剛從高污染區(qū)出來,全身上下都是放射能,連防護衣都沒脫。趕來急救的醫(yī)護人員也缺乏知識,不做任何清洗就把病人直接送往醫(yī)院。結(jié)果所有接觸到他的醫(yī)生、護士都受到輻射污染,連救護車、病床等東西也不例外。整個村落差點陷入大恐慌。
大家看到重傷病患時會下意識地去搶救,無色無臭無味的放射能容易被人忽略。光是一個人就搞的天翻地覆了。如果核電廠發(fā)生大事故,大批居民遭到輻射污染時,誰要去救他們?這絕不是別人家的事,而是全國國民必須共同思考的問題。
「令人震驚的美濱核電廠事故」
核電事故往往被有意無意的忽略。大家都知道三浬島跟車諾比事件,卻不知道日本一直持續(xù)發(fā)生重大核安事故。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1991年發(fā)生在關(guān)西電力美濱核電廠的細(xì)管破碎事故。原子爐中含有放射性的冷卻水,因為細(xì)小的配管破碎而外泄到海里,只差0.7秒,失去冷卻的原子爐就要像車諾比一樣暴沖了。幸好值班的是個老經(jīng)驗的職員,他當(dāng)機立斷,手動開啟ECCS(緊急爐心冷卻裝置),避免了一場大慘劇。要知道,ECCS是核電廠的最后一道防線。使用ECCS系統(tǒng)阻擋下來的美濱核電廠事故,可說是一臺載著日本一億人口的大巴士,在高速公路以一百公里以上的速度狂奔,踩煞車也不靈,拉手煞車也擋不住,最后撞上懸崖才總算把車子停下來的一場大事故。我只能說日本人,喔不,是世界上的人們太幸運了。
最后調(diào)查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組零件在事故發(fā)生時未能及時插入機組,導(dǎo)致原子爐在高溫攀升的情形下沒有自動停機。這是施工上的失誤。但卻從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座已運轉(zhuǎn)二十年以上的機組擁有這個致命缺失。這也代表當(dāng)初建設(shè)時根本沒按照原設(shè)計施工。太長的就切掉,太短的就硬拉,這些設(shè)計師意料不到的事情,卻在工程現(xiàn)場理所當(dāng)然的發(fā)生,也導(dǎo)致核電事故層出不窮。
「文殊試驗爐的大事故」
使用全鈽的高速增殖試驗爐─文殊(Monjyu),在1995年發(fā)生液態(tài)鈉外泄火災(zāi)的重大事故。(譯注:高速增殖爐使用鈽做為核燃料。鈽為核分裂時產(chǎn)生之放射性物質(zhì),不存在于自然界,具猛毒致癌性。其原子分裂時能產(chǎn)生巨大能量,故適用于制作核子彈。普通的核電廠已純水做冷卻液,但高速增殖爐卻必須使用危險性極高的液態(tài)鈉才能達到冷卻效果。文殊爐在該事故發(fā)生后停擺了約15年。雖于2010年成功重啟試運轉(zhuǎn)。卻在稍后發(fā)生原子爐內(nèi)上方的巨大零件脫落,直擊爐心的事故。因為爐內(nèi)已受高度輻射污染,取出該脫落零件可說是難上加難。爐心內(nèi)部的損傷情形也無法掌握,該爐至今前途未卜。)
這不是該爐第一次發(fā)生事故。其實從施工期開始,就一直事故頻傳。因為所長跟現(xiàn)場監(jiān)工、里面的師父都是我以前的手下,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會找我商量。我雖然已經(jīng)辭職了,卻又害怕核電出事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慘劇,結(jié)果在施工時期前后跑了六趟文殊爐。
有一次他們打電話來說:「有一根配管無論如何就是裝不下去,可不可以請你來看看!挂蝗ズ蟀l(fā)現(xiàn)該配管完全符合原設(shè)計尺寸,周圍的零件也都安裝的好好的,卻怎么也裝不進去。后來想了一陣子才恍然大悟。文殊爐由日立、東芝、三菱、富士電機等廠商共同設(shè)計,而每家廠商的規(guī)格不同。打開設(shè)計圖后可以發(fā)現(xiàn),日立的設(shè)計圖把0.5mm以下的單位無條件舍去,而東芝和三菱卻是無條件進入,雖說是小小的0.5mm,幾百個地方加起來卻會變成相當(dāng)大的誤差。這就是為什么明明照著圖面施工,卻怎么也做不好的道理。最后沒辦法,只好叫他們?nèi)恐刈觥.吘惯@座原子爐背負(fù)著日本國的威名,花點錢是必要的對吧?
這座拼裝式的原子爐,會發(fā)生事故可說是理所當(dāng)然。反倒是沒出事的話還比較不可思議。但是政府卻一再淡化事故的嚴(yán)重性。甚至把一些事故稱為「現(xiàn)象」。有一次發(fā)生事故,電力公司在縣議會報告時,又不改陋習(xí)地說:「關(guān)于這次的現(xiàn)象…」,我氣的在臺下對著縣議員大喊:「什么現(xiàn)象?這個叫事故!事故!」在這種政府的領(lǐng)導(dǎo)之下,也難怪國民對核電的危機感越來越低。
「日本的鈽變成法國核武?」
尚無能力做核燃料再處理的日本把用畢核燃料送到法國處理,提煉出具高度危險性的鈽。預(yù)計在文殊爐使用的鈽為1.4噸,而長崎核爆的那顆原子彈卻僅含鈽8公斤。請各位想想,文殊的鈽能做多少顆原子彈?
大部分的日本人都不知道,1995年,法國把這些來自日本的鈽挪用去南太平洋做核爆試驗。也有更多人不知道,再處理費用是法日兩國交易額的第二大項目。日本身為世界上唯一一個遭受核爆侵襲的國家,口口聲聲高喊反對核武,卻允許自國的核廢料變成核武,為大溪地的人民帶來輻射災(zāi)難。
美、英、德各國都早已因安全考量及經(jīng)濟問題,中止所有的高速增殖爐研究計畫。其中德國更是把已經(jīng)建設(shè)好的原子爐改建成游樂園,為當(dāng)?shù)貛硇職庀。世界各國都認(rèn)為鈽不能拿來發(fā)電,卻只有日本仍堅持繼續(xù)開發(fā)文殊爐。
為什么日本要這么固執(zhí)?因為這個國家的政府缺乏中止一項錯誤政策的勇氣。就拿核能政策全體來說,日本在剛開始發(fā)展核電時就一直沒有前瞻性的計畫,到現(xiàn)在過了幾十年,連廢棄物要丟哪都還不知道。而年輕人也漸漸地不再愿意學(xué)者核工技術(shù),造成人材嚴(yán)重斷層。
曾任原子力局長的島村武久,在退休后寫了一本名為「原子力講義」的書說:「日本政府的核能政策只不過是在自圓其說。其實根本沒有電力不足的問題。不敢明言拒絕美國的日本一口氣蓋了太多核電廠,搞的自己手上屯積了一堆鈾跟鈽,不知該如何是好。世界各國都在懷疑日本是不是想搞核武。政府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有不得不蓋更多核電廠來消費這些燙手
山芋!惯@就是日本這個國家真正的面孔。
「無法廢爐也無法拆除的核電廠」
日本國內(nèi)有許多老舊的核電廠,政府卻不知道處理方式,只能任由它們繼續(xù)運轉(zhuǎn)下去。原來充滿放射能的核電不是想關(guān)就能關(guān),想拆就能拆。位于神奈川縣的武藏工業(yè)大學(xué)里面有一座100瓦的原子試驗爐。因為老舊不堪,造成輻射外漏而被停用。結(jié)果計算出來的修理費用是20億日幣,廢爐則要花上60億日幣,超過大學(xué)一整年的預(yù)算,F(xiàn)在校方也只好把它放在那里,等放射能衰退后才能著手整理了。
普通的商業(yè)原子爐大都高達100萬瓦。真是令人莫可奈何。
「『關(guān)閉』,監(jiān)視、管理」
為什么原子爐無法輕易廢爐或拆除?因為核電機組內(nèi)充滿大量的水蒸氣及冷卻水,如果停機后放著不管,水氣馬上會使機件生銹,接著使金屬產(chǎn)生破洞,排放出放射能。核電廠只要插入核燃料棒運轉(zhuǎn)過一次,整座核電廠就會變成一個大型放射性物體。廢爐、拆除,談何容易?就算是放機器人進去作業(yè),它也會馬上因為放射能而短路。
世界上有許多先進國家「關(guān)閉」國內(nèi)核電廠。因為他們無法廢爐、拆除。只能「關(guān)閉」。所謂關(guān)閉核電廠,就是把發(fā)電機關(guān)掉,取出核燃料棒。但真正的重頭戲從這里開始。
為了不讓機組內(nèi)部的機件生銹,造成輻射外泄。就算不再發(fā)電,也必須把水導(dǎo)入系統(tǒng),維持機械運轉(zhuǎn)。當(dāng)水壓造成配管
磨損,或者零件毀損時也必須補修,以免輻射外漏。這些作業(yè)必須持續(xù)到核電內(nèi)部的放射能完全衰退為止。
電力公司真的會完善管理這些毫無經(jīng)濟效益的廢核電廠嗎?他們重來不思考老舊核電廠的處理方式,只會一昧計畫增設(shè)新的核電廠。我不得不說這個國家真是瘋狂。日本國內(nèi)即將到達年限的核電機組有幾十座。會為這些核電的去向感到恐懼的,難道只有我嗎?
「無去無從的放射性廢棄物」
核電廠運轉(zhuǎn)后,每天都會不斷地產(chǎn)生放射性廢棄物。這其中有所謂的低階核廢料,名稱雖為低階,但其中也有待在核廢桶旁五小時就有生命危險的劇毒物質(zhì)。一開始電力公司還把低階核廢料丟進海底。我在茨城縣東海核電廠上班時,那里的業(yè)者就是把核廢料桶載上卡車,運到船上,最后丟進千葉外海。我常常想,這些鐵桶丟入海里后應(yīng)該不到一年就會銹蝕。里面的核廢料不知道變怎樣了?附近的魚不知道會變怎樣?
現(xiàn)在,日本把低階核廢全部拿去青森縣的六所村核燃基地存放。政府預(yù)計在那里埋300萬桶核廢料,管理300年。但是誰能預(yù)料300年后這些鐵桶會變怎樣?300年后管理這些廢棄物的業(yè)者還存在嗎?
另外一種是高階核廢料,也就是用過的核燃料棒,經(jīng)過再處理過程抽取出鈽之后剩余的放射性廢棄物。這些高階核廢料(液態(tài))必須與玻璃一起固化,并封閉在堅固的金屬容器里。人類只要站在容器旁兩分鐘就會死亡。接著必須冷卻這些持續(xù)散發(fā)高熱的核廢料30至50年。等溫度降低后再把它埋入幾百公尺深的地底,存放1萬年以上!也難怪世界各國都找不到高階核廢的最終存放場。
至于核電廠本身,在停機后也將變?yōu)橐积嫶蟮姆派湫詮U棄物。如果想把核電拆除,就等于將出現(xiàn)高達數(shù)萬噸的放射性廢材。我們連一般的產(chǎn)業(yè)廢棄物都不知道要丟哪里了,這些核廢料到底該怎么辦?
我在北海道演講時,曾提到核廢料必須管理50年,300年等等。那時有一個國中的小女生舉手發(fā)言:「你說什么50年,300年這些話。結(jié)果做這些事的不是你們這些大人,全部都要我們,或是我們的孩子、孫子去做!我討厭這樣!」在場的大人,頓時啞口無言。
「身受輻射污染恐懼與歧視的居民」
「核電廠不會造成任何輻射污染」。這個謊言已經(jīng)重復(fù)了幾十年。而如今,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讓核電集團無法再說謊下去。
核電廠的高聳排氣管,一天24個小時持續(xù)排出放射能氣體。周圍的居民每天都遭到輻射污染。
我曾經(jīng)收過一名23歲女性的來信。她說:「我離開鄉(xiāng)下去東京就職。后來遇到好對象,連婚都訂了。他卻忽然提說要分手。他說他很喜歡我,也很想跟我在一起。但是他的父母告訴他,我是在福井縣敦賀那邊長大,那里有很多核電廠,聽說住核電廠附近的人生小孩容易得白血病,他們怕自己的孫子也這樣,所以不準(zhǔn)我們結(jié)婚。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壞事,要受到這樣對待呢?
請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自己的孩子跟核電廠附近的居民談戀愛,你能衷心地祝福他們嗎?核電廠衍生出來的歧視就在我們周遭。擔(dān)心核電發(fā)生事故是一回事,就算不出事,這種歧視也會隨時蔓延在人們的意識里。所以我厭惡核電,核能破壞的不只是環(huán)境,它連人的心也一起粉碎!
最后我想說一件令我震驚許久的事情。這是我在北海道的泊核電廠附近的共和町演講時發(fā)生的事。今天講的話大家可以通通忘記,但請千萬記住接下來我要說的。
那一天的演講是在晚上舉辦,會場來了約三百人。有為人父母的,也有學(xué)校老師,連國中、高中生也來了。演講結(jié)束后我請聽眾發(fā)問,這時,有一個國二的女生邊流淚邊把手舉了起來:
「今天晚上*在這里的大人們,全部都是裝著好人面孔的偽善者!我今天會來,就是要來看看你們這些大人到底長什么嘴臉。特別是會來這種聚會的大人,你們平常最愛討論一些農(nóng)藥問題、高爾夫球場問題、核電問題。說什么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說什么你們努力在搞運動。
我住在核電廠附近的共和町,24小時都受到輻射污染。我看過書上寫,核電廠及英國的核燃料再處理工廠附近的小孩罹患白血病的機率很高。我是個女孩子,長大后想要結(jié)婚生小孩,你們說說,我以后生小孩沒問題嗎?」她邊哭邊說,在場的大人卻誰也答不出話。
「你們都說核電廠很可怕,那為什么要等到核電廠都蓋好運轉(zhuǎn)了才在這邊告訴我們這些事?為什么當(dāng)初施工時不去拼命把它擋下來?現(xiàn)在泊電廠的二號機都已經(jīng)開始運轉(zhuǎn)了,你們這些大人到底在干什么?就算沒電可用,我也討厭核能發(fā)電!」
「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今天在這里辦活動有什么意義?如果我是大人,自己有小孩的話,我一定拼上這條命也要去把核電廠擋下來!
「現(xiàn)在二號機也開始運轉(zhuǎn)了,我將遭到雙倍的輻射污染,但我不打算逃離自己的故鄉(xiāng)!
這時我問:「你有跟媽媽或老師講過你的煩惱嗎?」她說:「我媽媽跟老師今天都在現(xiàn)場,但我沒跟她們講過。班上的女生都在談這個話題,我們都害怕自己將來結(jié)不了婚,生不了小孩!
這個問題,絕不僅只發(fā)生在政府規(guī)定的核災(zāi)應(yīng)變范圍五公里、十公里內(nèi)。離核電廠50公里、100公里遠(yuǎn)的地方,有數(shù)不清的國高中生們都抱持著類似煩惱。希望各位能意識到這件事情。
「有核電就無法安心生活」
話說到這里,各位應(yīng)該對核電廠有了一個新的體認(rèn)了是吧?
車諾比事故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想要維持都會生活機能,保障能源穩(wěn)定,雖然有點危險,但我們需要核電廠!褂绕涫亲≡诖蟪鞘械娜,更容易接受這種想法。
但這種想法是國家及電力公司砸下大筆預(yù)算,努力推行「核電是核能的和平利用」「我們嚴(yán)格控管核電,絕對不會出事情!」「海島型國家缺乏資源,核能有絕對的必要性」等等洗腦教育的結(jié)果。事情的真相,永遠(yuǎn)被隱瞞在臺面下。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核電廠出事不得了。那是不是不出事就沒問題了呢?什么是核能的和平利用?只要有像我這樣罹患癌癥的核電工人存在;只要有遭到歧視的周邊居民存在,核電就永遠(yuǎn)稱不上是和平利用。
再請各位想想那些需要看管上萬年的核廢料。管理核廢料也需要電力跟石油。到時能源的總使用量絕對超出核電所產(chǎn)生的能量。而且負(fù)責(zé)管理這些東西的不是我們,而是往后世世代代的子孫。這到底算哪門子的和平利用?
我想請求各位,每天一早起來,仔仔細(xì)細(xì)地端看自己的孩子或?qū)O子的臉龐。再想想國家積極發(fā)展核電的政策到底有沒有問題?特別是位于地震帶的日本,不只核電廠事故,還必須提防大地震帶來的影響。再這樣下去,早晚會發(fā)生無可彌補的悲劇。
因此我堅決反對繼續(xù)蓋新的核電廠。而運轉(zhuǎn)中的核電廠,也必須確實地逐一關(guān)閉。
只要有核電存在,真正的和平就不可能降臨于世界。請把美麗的地球留給孩子們吧!"
紐約時報:從1972年以來對東京電力公司(全球最大民營核供應(yīng)商)核反應(yīng)堆警告不斷 (primary containment vessel 由美國通用1960年代制造)
New York Times
Reactor Design in Japan Has Long Been Questioned
By TOM ZELLER Jr.
Published: March 15, 2011
The warnings were stark and issued repeatedly as far back as 1972: If the cooling systems ever failed at a Mark 1 nuclear reactor, the primary containment vessel surrounding the reactor would probably burst as the fuel rods inside overheated. Dangerous radiation would spew into the enviro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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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uters Tv/Reuters
Video footage captured an explosion at Japan’s Fukushima Daiichi pl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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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w, with one Mark 1 containment vessel damaged at the embattled Fukushima Daiichi nuclear plant and other vessels there under severe strain, the weaknesses of the design — developed in the 1960s by General Electric — could be contributing to the unfolding catastrophe.
When the ability to cool a reactor is compromised, the containment vessel is the last line of defense. Typically made of steel and concrete, it is designed to prevent — for a time — melting fuel rods from spewing radiation into the environment if cooling efforts completely fail.
In some reactors, known as pressurized water reactors, the system is sealed inside a thick, steel-and-cement tomb. Most nuclear reactors around the world are of this type.
But the type of containment vessel and pressure suppression system used in the failing reactors at Japan’s Fukushima Daiichi plant — and in 23 American reactors at 16 plants — is physically less robust, and it has long been thought to be more susceptible to failure in an emergency than competing designs.
G.E. began making the Mark 1 boiling water reactors in the 1960s, marketing them as cheaper and easier to build — in part because they used a comparatively smaller and less expensive containment structure.
American regulators began identifying weaknesses very early on.
In 1972, Stephen H. Hanauer, then a safety official with the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 recommended in a memo that the sort of “pressure-suppression” system used in G.E.’s Mark 1 plants presented unacceptable safety risks and that it should be discontinued. Among his concerns were that the smaller containment design was more susceptible to explosion and rupture from a buildup in hydrogen — a situation that may have unfolded at the Fukushima Daiichi plant.
“What are the safety advantages of pressure suppression, apart from the cost saving?” Mr. Hanauer asked in the 1972 memo. (The regulatory functions of the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 were later transferred to the Nuclear Regulatory Commission.)
A written response came later that same year from Joseph Hendrie, who would later become chairman of the N.R.C. He called the idea of a ban on such systems “attractive” because alternative containment systems have the “notable advantage of brute simplicity in dealing with a primary blowdown.”
But he added that the technology had been so widely accepted by the industry and regulatory officials that “reversal of this hallowed policy, particularly at this time, could well be the end of nuclear power.”
In an e-mail on Tuesday, David Lochbaum, director of the Nuclear Safety Program at the Union for Concerned Scientists, said those words seemed ironic now, given the potential global ripples on the nuclear industry from the Japanese accident.
“Not banning them might be the end of nuclear power,” said Mr. Lochbaum, a nuclear engineer who spent 17 years working in nuclear facilities, including three that used the G.E. design.
Questions about the G.E. reactor design escalated in the mid-1980s, when Harold Denton, an official with the N.R.C., asserted that Mark 1 reactors had a 90 percent probability of bursting should the fuel rods overheat and melt in an accident. A follow-up report from a study group convened by the commission concluded that “Mark 1 failure within the first few hours following core melt would appear rather likely.”
In an extreme accident, that analysis held, the containment could fail in as little as 40 minutes.
Industry officials disputed that assessment, saying the chance of failure was only about 10 percent.
Michael Tetuan, a spokesman for G.E.’s water and power division, staunchly defended the technology this week, calling it “the industry’s workhorse with a proven track record of safety and reliability for more than 40 years.”
Mr. Tetuan said there are currently 32 Mark 1 boiling water reactors operating safely around the globe. “There has never been a breach of a Mark 1 containment system,” he said.
Several utilities and plant operators also threatened to sue G.E. in the late 1980s after the disclosure of internal company documents dating back to 1975 that suggested the containment vessel designs were either insufficiently tested or had flaws that could compromise saf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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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Gunter, director of the Reactor Oversight Project with Beyond Nuclear, an organization opposed to nuclear power, says that regulators and utilities began raising concerns about the containment design as far back as the 1970s.
“The key concern has always been that the containment structure was undersized, and that a potential accident could overwhelm and rupture it,” Mr. Gunter said.
The Mark 1 reactors in the United States have undergone a variety of modifications since these initial concerns were raised. Among these, according to Mr. Lochbaum, were changes to the doughnut-shaped torus — a water-filled vessel encircling the primary containment vessel that is used to reduce pressure in the reactor. In early iterations, steam rushing from the primary vessel into the torus under high pressure could cause the vessel to literally jump off the floor.
In the late 1980s, all Mark 1 reactors in the United States were also ordered to be retrofitted with venting systems to help reduce pressure in an overheating situation, rather than allow it to build up in a containment system that regulators were concerned could not take it.
It is not clear precisely what modifications were made to the Japanese boiling water reactors now failing, but James Klapproth, the chief nuclear engineer for General Electric Hitachi, said a venting system was in place at the Fukushima plants to help relieve pressure.
With electrical power cut off in the aftermath of the earthquake and backup sources of power either failing or exhausted, workers have been struggling to inject seawater into the reactor to maintain control, but they have had some trouble venting the resulting steam.
Mr. Gunter argued that in any event, such venting amounts to a circumvention of the whole notion of containment in the first place. “They essentially have to defeat containment to save it,” he said.
What role the specifics of the G.E. design is playing in the rapid deterioration of control at the Fukushima plant is likely to be a matter of debate, and it is possible that any reactor design could succumb to the one-two punch of an earthquake and tsunami like those that unfolded last week in Japan.
Although G.E.’s liability would seem limited in Japan — largely because the regulatory system in that country places most liability on the plant operator, the company’s share price was down more than 2 percent at midday Tuesday as the situation at the Fukushima plant deteriorated.
Still, Mr. Lochbaum said it was important to emphasize that the design specifications for containment and cooling on any reactor are a matter of balance. The primary alternate reactor design, the pressurized water reactor, calls for a thicker and bigger containment structure, for example. A boiling water reactor design like the one at Fukushima does allow for scaling back on the size of the containment system while ostensibly maintaining the requisite safety margins.
In that sense, Mr. Lochbaum said, G.E.’s the boiling water reactors should be no better or worse in weathering accidents than any other design.
Should the ability to cool the reactor completely fail, however, Mr. Lochbaum said, “I’d certainly rather have a bigger, thicker containment structure.”
-----------轉(zhuǎn)自: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20/201103/221185.html 烏有之鄉(xiāng)
-----------懷疑其可信度!
-----------核電廠新建時的試運轉(zhuǎn)就會測試緊急自動停機, 而且此功能不論是火力或核能都非常重視, 決非如樓主所敘述.
定期保養(yǎng)假如樓主所說的是事實, 核電廠要連續(xù)營運 30年的可能性一定非常低.
"有一次,東京電力的福島核電廠內(nèi),有一名工人不慎割破額頭大量失血。因為情況危急,非馬上送醫(yī)不可。慌忙的電力公司職員立刻叫來救護車,卻忘記他剛從高污染區(qū)出來,全身上下都是放射能,連防護衣都沒脫。趕來急救的醫(yī)護人員也缺乏知識,不做任何清洗就把病人直接送往醫(yī)院。" -- 上列敘述是假造的, 因為割破額頭不會大量失血而且離開高污染區(qū)會有一道門讓你把防護衣脫掉, 不脫掉會有警示的. 造假也要注意細(xì)節(jié), 總有人會注意的.
-----------有核電就無法安心生活
-----------離開沿海的一線城市基本上就可遠(yuǎn)離核電的威脅, 因核電廠大多建在沿海的一線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