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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寒雜病:JT《靈樞》

那,再來我們看《黃帝內(nèi)經(jīng)》的另外半本,也就是《靈樞經(jīng)》的內(nèi)容──我們剛剛看的是《素問》,另外半本是《靈樞》。
《靈樞》的〈天年篇第五十四〉又講到另外一種論點,我讓各位看這個論點,一方面是說,我們思想不要那么狹隘,對同一件事,是可以有很多不同角度的看法的;
另外一方面也是在說:你看吧!《黃帝內(nèi)經(jīng)》也沒有多權威嘛,里面一套一套講法,每套還會不一樣!……欸,我這樣講不對哦,其實《黃帝內(nèi)經(jīng)》很權威啦,它里面還是有很偉大的東西哦,不能隨便把它當作爛書看,那是不可以的。
《靈樞.天年篇第五十四(節(jié)錄)》:
人生十歳.五藏始定.血氣已通.其氣在下.故好走.二十歳.血氣始盛.肌肉方長.故好趨.三十歳.五藏大定.肌肉堅固.血脈盛滿.故好歩.四十歳.五藏六府.十二經(jīng)脈.皆大盛以平定.腠理始疏.榮華頹落.發(fā)頗班白.平盛不搖.故好坐.五十歳.肝氣始衰.肝葉始。懼紲p.目始不明.六十歳.心氣始衰.善憂悲.血氣懈惰.故好臥.七十歳.脾氣虛.皮膚枯.八十歳.肺氣衰.魄離.故言善悞.九十歳.腎氣焦.四藏經(jīng)脈空虛.百歳.五藏皆虛.神氣皆去.形骸獨居.而終矣.
它就說:人哪,十歲的時候,五臟才算是長好,血氣已通──這是真的耶,十歲以下的小孩,你幾乎沒辦法把脈,因為他的五臟沒有分化完整,心肝脾肺腎你在脈象上很不容易看出來,所以它說的這是真的,十歲以上才容易把脈。
然后呢,「其氣在下」,這是我們之后講陰陽要講到的,當你的陽氣凝聚在下半身的時候,代表你的陽氣很旺,因為越虛的陽越會往上面浮脫,越高密度的陽越會往下面沉,所以中國人練氣功才會用「」「汞」這種字眼,因為凝聚的陽氣都是很重的,不是很輕的。
當然,外面有許多人持反論,認為高血壓是陽亢,其實多半不是。高血壓通常是陽虛,不是每一個,但是大概百分之九十的高血壓都是陽虛。
因為,第一點,他是老了才高血壓。£柾男『,活潑到父母都想去上吊,這種小孩很容易流鼻血,可是血壓并不會高的。陽旺流鼻血,跟陽虛高血壓,是不同向度的事情,這可得分清楚才成。
當然,也有人說年紀大了高血壓是「陰虛」,或許是因為《內(nèi)經(jīng).素問》第五篇中也有「年四十.而陰氣自半也」這么一句話,所以有人以這個角度來看,認為是陰不足以攝陽造成的。這種病人,還是有的,但現(xiàn)在不很多。
這種陰虛的所謂「原發(fā)性高血壓」患者,用民國初年張錫純的「鎮(zhèn)肝熄風湯」有很好的療效,他的書你們可以自己去看,叫《醫(yī)學衷中參西錄》,里面有講他如何在攝陽的療程中克服肝氣反動的問題,那是很值得人尊敬的研究,現(xiàn)在好多大牌名醫(yī)都不會那一招。但,如果你是陽虛的「水毒型高血壓」,用了鎮(zhèn)肝熄風湯,才改善一點點,就會覺得全身、胃部發(fā)重發(fā)沈,好像鬼壓床,藥再也喝不下去了,那時就要用香港前輩譚述渠的「附子破極限」超大劑真武湯,但那個我們等未來教了《傷寒論》再說吧,書你們可以先找來看,但不要急著用,附子用得冒失,也是會死人的。
在古中醫(yī)的理論,虛的陽才會往上面沖,凝聚的很好的陽都是往下面沉的。小孩子,陽氣都是凝聚在下半身的,于是乎,他就會怎么樣?──會很喜歡跑步,那個時代的「走」字是「跑步」的意思哦。像日本人的跑步「はしる」也是寫做「走る」這個字嘛,他們的漢字是來自我們的古漢語。
那,等到二十歲呢,他的氣已經(jīng)開始彌漫到全身了,于是他就喜歡「趨」,喜歡快走。
那到了三十歲,喜歡以普通的速度走。
到了四十歲,喜歡坐著。
五十歲呢,眼睛開始花花的了。
然后六十歲呢,開始喜歡躺著。
七十歲,皮膚都皺掉了。
八十歲的時候,他的元氣都已經(jīng)開始離體而去了,于是他「言善悞」,就是開始容易講錯話了
──其實現(xiàn)在很多人二十歲就已經(jīng)「言善悞」了
──那九十歲的時候呢,「腎氣焦.四藏經(jīng)脈空虛」。到了百歲呢,就是已經(jīng)剩下一個空殼子了,元氣已經(jīng)都不在人體里面了,所以你死不死已經(jīng)沒有太大差別了。
這段是告訴各位什么呢?
我們?nèi)说哪挲g,我們當然可以說你現(xiàn)在幾歲,但是你更要注意的是:你的肉體運作狀況,在《黃帝內(nèi)經(jīng)》的審核標準里面,你是幾歲的人?
如果你今年二十五歲,可是呢,平常人家問你的人生觀,你說:「我的人生觀就是『站不如坐,坐不如躺』。」那其實你身體的血氣的運作就相當于《內(nèi)經(jīng)》里面說的六十歲。這樣明白嗎?
那如果有一個人他已經(jīng)七十歲了,可是還是很喜歡跑出去壓馬路,那或許他身體的氣血并沒有那么差。這是一個觀察人的方法。當你看到一個看起來很強健的壯年之人,可是你也看到他每天就只會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那你認為你應該把他看成是一個「實證之人」還是「虛證之人」呢?這就值得考慮啰,我沒有定論,但,是很可能是虛的。
我們?nèi)艘闾W约旱纳,要在氣的層面老衰,其實還滿容易的。香港地區(qū)還算是大陸的地域吧……從前香港醫(yī)生譚述渠到新加坡去看病,一搭脈,就說:「你們這里的年輕小姐,怎么體質(zhì)跟我們大陸這邊七老八十的人一樣呢?」后來他歸納出一個結(jié)論,就是:因為天氣熱,所以一天到晚在吃冰,所以元氣剩下的存量就是七老八十的人的等級,所以一把脈就覺得已經(jīng)陽虛到如同老人家一般了。
那,新加坡如此,難道臺灣不如此嗎?所以才會常常跟學生說:「吃補藥,吃補藥,吃補藥!鼓悄憔驼f:「身體不是要平衡,要調(diào)和嗎?你怎么可以光補不瀉呢?對不對?中醫(yī)理論也是說『實者瀉之,虛者補之』啊!
可是,我放眼望去,就是找不到「實者」啊。你們之前已經(jīng)用了很多年的歲月來瀉了,都瀉得很干凈了,所以就變這樣子,一面倒!赣柝M好用補藥哉?予不得已也~~」因為要用瀉藥,必須那個人有些實證,如果有一個學生,他告訴我說:「我走到你的樓梯口,我就有股沖動,想要攀著你的窗框、爬到屋頂去唱歌!」這樣子的話,我當然會開瀉藥。
但是,現(xiàn)在的人,沒有這種沖動耶;蛘呷绻腥烁嬖V我說:「我走路……覺得……身體,好輕快。∶髅魑殷w重是八十公斤,可是我總覺得只有二十公斤啊,這感覺不太平衡啊,覺得太興奮了、靜不下來,你給我調(diào)調(diào)唄。」那時候我當然會開瀉藥。那,你們?nèi)フ乙恢贿@種的人來給我!我們現(xiàn)在,要找到符合古時候關于實證的敘述的人,還真不容易。很偶而才遇得到一個,而四個里面又有兩個是正在發(fā)陽明經(jīng)高燒才變成實證的。
中醫(yī),到底是大陸地域發(fā)展出來的東西,從前的大陸人,真的沒有那么多生生冷冷可吃。我去問我外婆她從前在大陸吃水果的頻度,她和她的朋友(其它從大陸來的一些婆婆們)都跟我說:「大概……一個月吃得到一顆吧!箍墒钱斈晁麄兊纳眢w,比現(xiàn)在的時下年輕人好很多,也沒有缺維他C的問題。大陸不像臺灣是水果的產(chǎn)區(qū),當年香蕉運到北京,都只剩下黑黑干干細細一條了。長壽的日本人也只是當季最好的水果小嘗一下。我們這兒是水果賣不完,只好廣告詞講得像是不三餐都喝果汁就會死人一樣。
天人合一的養(yǎng)生觀
那我們來看我們講義的第二段,「陰陽與養(yǎng)生」。
其實「陰陽與養(yǎng)生」也不是全在講陰陽啦。像這個《素問》的第二篇的〈四氣調(diào)神大論〉,其實是在講「同步同調(diào)」的「共時性」,說人體跟天地之間,有一些同進退的相通關系。
《素問.四氣調(diào)神大論篇第二(節(jié)錄)》:
發(fā)陳。天地俱生,萬物以榮,夜臥早起,廣步于庭,披發(fā)緩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殺,予而勿奪,賞而勿罰,此春氣之應,養(yǎng)生之道也。逆之則傷肝,夏變?yōu)楹,奉長則少。春三月,此之謂
蕃秀。天地氣交,萬物華實,夜臥早起,無厭于日,使志無怒,使氣得泄,若所愛在外,此夏氣之應,養(yǎng)長之道也。逆之則傷心,秋為咳瘧,奉收則少,冬至重病。夏三月,此之謂
容平。天地以急,地氣以明,早臥早起,與雞俱興,使志安寧,以緩秋刑,收斂神氣,使氣秋平,無外其志,使肺氣清,此秋氣之應,養(yǎng)收之道也。逆之則傷肺,冬變?yōu)殁感,奉藏則少。秋三月,此之謂
閉藏。水冰地坼,無擾乎陽,天地俱生,早臥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溫,無泄皮膚,使氣亟奪,此冬氣之應,養(yǎng)藏之道也。逆之則傷腎,春為痿蹶,奉生則少。冬三月,此之謂
這里我有在講義上面框起來,說春天的氣叫作「發(fā)陳」,夏天的氣叫作「蕃秀」……這些東西,各位都要有個印象,有一天我們教到五行跟五臟的時候,這些字都有大用。因為你要從這些字去慢慢找出五行的能量是怎么運作的。中國人用字,其實是非常精準的,每個字都有它的意義存在。
那,它說春天的氣叫作「發(fā)陳」,「發(fā)陳」是什么呢?就是一個老樹干,到了春天,發(fā)出新芽了,不就是從「陳」舊里面又「發(fā)」出新的生命力了嗎?這個時候,天地之氣就像從沒有到有,萬物的活力都開始漸漸恢復。當天地之氣是這樣子的時候,它就說,我們?nèi)藨撛趺礃影?我們應該晚一點睡、早一點起來。然后早上起來呢,要干嘛?在院子里散步,慢慢地走,而且要把頭發(fā)披散。這叫什么?扮貞子嚇人嗎?不是哦,因為氣開始流暢的時候,你身體需要有一種慢慢把它疏導的準備動作;從不動到開始動,要有點準備動作,就像有些人下水游泳前也要拉半天,我是都不作這些運動就跳下水的,可是這樣就不游到兩個小時身體不會松。
然后,在我劃線的地方,它講的是這個季節(jié),你的「個性」該如何調(diào)理──它不講調(diào)你的身體哦,身體就是早睡早起,晚睡晚起,符合一個最基本的周期而已。它說你要「生而勿殺,予而勿奪,賞而勿罰」,對人要盡量寬厚,要盡量大方,因為春天是生機綻放出來的時候,你的心、你的行為,要合乎這個環(huán)境的動向,肝氣才不會郁結(jié)住。它認為,人應該要隨著天地之氣起心動念。
那到了夏天呢,不得了哦,累死人了,要「無厭于日,使志無怒,使氣得泄,若所愛在外」。這什么意思呢?「無厭于日」就是說你一整天在那邊下田啊、做什么活兒啊也不要討厭,因為這個時候天地之間陽氣特別旺,所以天地會頂住你,當它們會挺你的時候,你就可以讓氣盡量發(fā)泄,所以呢,「所愛在外」,所以你夏天可以去追求外在的事物,比如說公司努力沖業(yè)績賺錢啦,下班追女生啦,就要用夏天,因為這樣子的話,比較合乎天地之氣。
那到了秋天的時候呢,氣已經(jīng)開始收斂了,這個時候如果你不曉得收斂的話,你的氣就會耗損,因為天地之間的氣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了,秋氣叫「容平」,那「容平」是什么意思呢?后面到了講五行的時候再一起講。我們就要「使志安寧,以緩秋刑」,因為秋天氣越來越少了,如果你還不讓自己靜下來的話,你就會耗散太多的氣了。「無外其志,使肺氣清」,如果你那個時候還一天到晚在想東想西,追求外在的事情,那你肺里面氣就不夠調(diào)和了,身體就會變得比較不好,所以你要開始收斂你的種種作為了。
到了冬天的三個月,那更好笑了,它說「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這是講什么呢?就是:如果你有個東西想要去買,你就當作你已經(jīng)買到了。如果今天早上起來,肚子餓,想要吃個燒餅,那就當作你已經(jīng)吃了,翻個身繼續(xù)睡罷。想一想就自我滿足了,像「白頭宮女話當年」,精彩的人生不能再活一次,跟兒孫說點陳年老故事來炫耀,也就爽到了。
這種話哦,你們聽起來會覺得非常的可笑:「這種逃避現(xiàn)實的人生,就是中醫(yī)的養(yǎng)生法嗎?」那是因為我們生長在臺灣,我們沒有太明顯的春夏秋冬,才覺得離譜。
如果你去看那種「大陸尋奇」之類的節(jié)目,那些住在西北高原上開旅店的,冬天遇到我們那些臺灣去采訪的節(jié)目主持人就會開始破口大罵……也不是破口大罵,就是講得很大聲,說:「我們的旅館,可是你們臺灣人來,我們才開的喔!如果你們不來的話,我們每天睡到下午一兩點才起來,吃一頓飯,翻個身繼續(xù)睡,一天就過完了!拐娴氖沁@樣子在過的。
四季比較分明的地方,他們的生活就會有這樣的周期出現(xiàn)。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雖然是在臺灣,可是其實還是不夠人道,什么叫不人道呢?就是大家都沒有中醫(yī)的基本觀念,不然可以一個公司以一年當作一個業(yè)績的周期,夏天早上可以八點就上班,然后七點再下班;冬天呢?最好大家都睡到十點,再慢慢起床──這樣子不是就不殘忍很多嗎?你不覺得嗎?冬天的時候,你七早八早爬起來去搭車,情何以堪?人人上班前就開始在怨公司了,公司怎么好起來?非常的不人道。這種不人道,其實是不合乎天道,我們?nèi)艘旃策M退才對。
我曾經(jīng)在思考一個關于道家的問題。就是:很多道家的人……應該不是說道家的人……對道家有興趣的外行人,都覺得說道家就是自由自在、愛怎樣就怎樣、放浪形骸?赡芩麄儠J為說《老子》里頭講什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最后回歸到「自然」嘛,所以就覺得人要「自然」,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墒牵視X得:這些人可能有搞錯吧?你不覺得「自然」其實是很嚴厲的嗎?
道跟自然都是非常嚴厲的東西,我們這一輩子已經(jīng)拼命活好了,都還有很多事情會活得不快樂,什么小事都會有報應,你不覺得嗎?你今天跟人家多口講一句什么話,然后那個人聽成什么,然后去跟誰講,然后接下來就有人跟你翻臉了。
「道」這個東西是何等之嚴苛啊。自然也是這樣的東西,今天這地方子多繁殖一點,然后就開始什么動物的生態(tài)系不平衡,然后就開始有大屠殺,開始有大死亡。你活在這么嚴厲的世界里面你敢說「道法自然」,然后你活得愛怎樣就怎樣,這種「自然」,我真的想問他說:「不好意思,請問你是混哪顆星球的?」
──地球是很危險滴,你還是快回火星去吧。所以,當我們要「道法自然」的時候,你就要知道:在每個片刻,你的律己都要做得很小心。如果冬天起得太早,你就要知道:「我今天又沒有養(yǎng)生了!顾,要怎么辦?下周全班都去遞辭呈嗎?這樣好像也不對……大家自己想出路呵,這種事我不能管。但是看到這種《黃帝內(nèi)經(jīng)》的論述,就會覺得:我們現(xiàn)在生活,很不健康耶。不過我最沒有資格講這種話吧?我不像別人要上班,還不是睡得亂七八糟顛三倒四的。
然后,從這段文字,你會發(fā)現(xiàn)另外一件事:它認為春天要怎么樣調(diào)理才能保護肝臟,夏天要怎么樣調(diào)理才能保護心臟,秋天要怎么樣調(diào)理才能保護肺臟,冬天要怎么樣調(diào)理才能保護腎臟……
有沒有注意到?它沒有講「脾臟」耶。五行木火土金水對應五臟肝心脾肺腎,怎么少了脾臟?那是因為,脾臟之氣是所謂的「土」氣,土氣是金木水火四氣交融之氣,所以土氣是出現(xiàn)在季節(jié)與季節(jié)之間的交替地帶,所以就沒有單獨一個季節(jié)算是脾臟了。
《素問.太陰陽明論篇第二十九(節(jié)錄)》:帝曰.脾不主時.何也.岐伯曰.脾者土也.治中央.常以四時長四藏.各十八日寄治.不得獨主于時也.脾藏者.常著胃.土之精也.土者生萬物而法天地.故上下至頭足.不得主時也.
土氣的運作要詳細解釋,我們也等教五行的時候再講,大家先有一個印象就好。
另外一點很重要的,就是,四季保養(yǎng),它雖然有告訴你一些生活起居要注意到的事情,可是它更花力氣在教你如何運作自己的情緒,也就是《內(nèi)經(jīng)》這一篇開始在強調(diào):你如果不知道怎么調(diào)理你的心情,你的身體大概很難好起來。當我們遇到一件事,心里頭不能放開,執(zhí)著于它的時候,我們往往就會為了它拼死拼活,在那個過程里面,我們的氣也就動亂了,身體也就受傷了。
除此之外,它又用四季來重申一次「天人合一」的概念。這天人合一的概念,你看這段文字,或許沒有那么真實的感覺,「我們?nèi)苏娴氖歉匀恢芷谑悄菢拥赝M退嗎?」其實真實的感覺一定有嘛,冬天比較不愛爬起床嘛,夏天早早就熱醒了,對不對?這個還是有感覺的。
等到你學了把脈,你就會更有感覺,因為人的脈象,就會隨著四季而換季,冬天是一種脈象,春天又是一種脈象,夏天又是一種脈象,秋天換成另一種脈象。脈象隨著天地之氣的這種漲潮退潮的現(xiàn)象,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會像我從前一樣鬧笑話了。有一個人,我夏天把他的脈,覺得脈還不錯,到了秋天我再把的時候,就說:「哎呀,你這個人太糟了,怎么這么不養(yǎng)生!才兩個月不見,脈弱了那么多!菇Y(jié)果,再把別人,才發(fā)現(xiàn)每一個人的脈都弱了那么多──原來是脈在換季。
真的會這樣,《素問.脈要精微論篇》就說:「春日。玺~之游在波.夏日在膚.泛泛乎萬物有余.秋日下膚.蟄蟲將去.冬日在骨.蟄蟲周密.君子居室.」讀了《黃帝內(nèi)經(jīng)》才會注意到這件事情。
那么,在冬天的這三個月里面呢,還有一點要注意:「去寒就溫,無泄皮膚,使氣亟奪」這是講什么呢?就是說,你在冬天的時候,要靠到溫暖的地方,但不要出大汗,因為冬天的汗,從人體里面排到人體表面,是很耗體力的。如果你糊里胡涂就讓自己出大汗的話,那你的身體就會受損。
一年之中有這樣的周期,和人體的五臟相呼應,那,「一天」之中有沒有。慨斎挥邪。清晨是氣剛發(fā)升的時候,剛好就跟人的肝的氣是相通的;到了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跟人的心的氣是共通的──五行的屬性,我們后面會講,你們先知道這樣就好了──然后傍晚是跟肺;半夜是跟腎。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個人他不舒服,他都是清晨會肚子痛,有很大的可能是他的肝不好,所以他在那個時間點,跟肝起共鳴的時候,他身體的不舒服最大。這是單就五臟講。如果是之前講過的,專門運作于六經(jīng)的病,那就要看十二經(jīng)脈的循行時間,和這里說的又不一樣了。
診病其實有分類的,要把五臟和六經(jīng)分割開來看:哪一種病比較存在于六經(jīng)?哪一種病比較存在于五臟?我們將來還要帶大家做分割的工作,但是我們要先把五臟學穩(wěn),再來講六經(jīng),不然的話,全部都會混成一團。如果你心肝脾肺腎的那些生克都沒有搞清楚,我現(xiàn)在再把六經(jīng)的系統(tǒng)扣進來,你們會混成一團……哎,我也不要這樣子誣賴你們,說不定你們不會這樣啦,可能是我自己特別笨。
我們說肝膽相表里屬木對不對?肺跟大腸相表里屬金,心跟小腸相表里屬火,脾胃相表里屬土,腎跟膀胱相表里屬水?墒,在六經(jīng)的世界,這些對應關系又會完全重新洗牌、重新安置:太陽寒水氣是膀胱和小腸經(jīng),陽明燥金氣是胃和大腸經(jīng),少陽相火氣是膽和三焦經(jīng);太陰濕土氣是脾和肺經(jīng),少陰君火氣是腎和心經(jīng),厥陰風木氣是肝和心包經(jīng)。那,二者是不是都對呢?麻煩的就是:它們,都對!也因為它們都對,所以醫(yī)療的效果才會那么好,因為就是有這兩個不同的系統(tǒng),彼此呼應,人才能夠活,少掉任何一個系統(tǒng),人體都會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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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的很好,收藏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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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易懂
-----------JT講的東西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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