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回到本草學傷寒======抵當丸(第四十九方)
126、傷寒有熱,少腹?jié)M,應小便不利,今反利者,為有血也,當下之,不可余藥,宜抵當丸。
水蛭二十個,熬 虻蟲二十個,去翅足,熬 桃仁二十五個,去皮尖大黃三兩?右四味,搗分四丸。以水一升,煮一丸,取七合服之,晬時當下血,若不下者,更服。
126條與124條(太陽病六七日,表證仍在,脈微而沉,反不結(jié)胸,其人發(fā)狂者,以熱在下焦,少腹當硬滿,小便自利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陽隨經(jīng),瘀熱在里故也,抵當湯主之),都是太陽病未解。126條,明確是傷寒,124條說是太陽病。126條,“少腹?jié)M、應小便不利”,是說正常情況下,少腹?jié)M,應該是小便不利,這是五苓散證。可是這里病人,小便反利,說明有淤血,應當下之,用抵當丸。因為沒有發(fā)狂,所以不用湯劑,用其緩也。
這里“不可余藥”,引起了廣泛爭論。兩條意見:一是不能用其他的藥,二是不能剩下藥。從文法看,應該是第一條意見,不能用別的藥。曹穎甫醫(yī)案大概有這樣的記載,應該用抵當湯,結(jié)果用了桃核承氣湯,下了黑血,少腹變軟,而滿未減,后用大黃蟄蟲丸,久久才愈,后而感嘆,仲景之用猛劑為不可易!所以這里可能仲景是告訴醫(yī)生,只要認準了病情,就要果斷,而不能顧此失彼,而改輕劑!
當然,看醫(yī)案,也有把湯和渣全喝了的,病也好了,但是這不足以為“不可余藥”之佐證。
這四個字,在《圣惠方》、宋本卷九均無。
方子劑型改了,比例也改了。兩個蟲藥各減去10個,桃仁增加5個,大黃未變(實在是精確,5個桃仁。!)
一個久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為什么作丸煮湯?
好像這是傷寒論第一個,是不是最后一個不知道,把藥做成丸,再用水煎,就是水煮丸劑,喝湯。這是為什么呢?如果說是為了充分煎煮藥力,弄成散就可以了,干嘛費這么大周折?如果有道理,是什么道理呢?在此當然也提醒我們,不要隨意改變經(jīng)方劑型!
辯證要點:124、125、126三條,均強調(diào)了少腹?jié)M,同時小便不利。這個癥狀組合當是用抵當湯的主要癥狀,當然加之有如狂,則為確定無疑。少腹?jié)M,可能因為膀胱蓄水,有可能是五苓散、豬苓湯一類的適應證。不能貿(mào)然用抵當湯,必須兼有小便利,判斷為血證才可。
(聲明:我是一個一天中醫(yī)也沒有學過的門外漢,最近利用業(yè)余時間,糊涂經(jīng)方學感,一為加深記憶,二為歸納分類,三為同道指導。所以,這里面的觀點基本大半是錯誤的,希望中醫(yī)人士大加斧正,更希望不誤導像我一樣的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