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黃竹齋與古本《
傷寒雜病論》——《傷寒雜病論會通》述評
附錄：〈黃竹齋傷寒論著十種〉
魏雪舫[/center]
黃竹齋（1886—1960)，名維翰，原名謙，竹齋乃其字，號誠中子，晚號中南山人。陜西長安人，當代著名中醫(yī)學家。曾任中國中醫(yī)研究院附屬醫(yī)院針灸科主任。撰有《針灸經(jīng)穴圖考》、《傷寒雜病論集注》等醫(yī)著凡五十余種。畢生潛心仲景之學，造詣精深，僅傷寒論著即有十余種，其《傷寒論集注》、《金匱要略集注》等，素為學界所重。黃氏鑒于傳世仲景之書，本己錯簡訛脫，又為歷代注家，仁智各見，“甚或割裂章句，顛倒節(jié)目，紛紜淆亂，罔可適從，致醫(yī)家菽栗布帛之文，成不可究詰之書”（《傷寒論集注•自序》)曾于1934年春到寧波訪求仲景佚著，得遇白云閣藏本《傷寒雜病論》（桂林羅哲初手抄本)，對此非常重視，當即將該書目錄和原獲有此抄本之左盛德作的序文登載于上海《光華醫(yī)學雜志》及時公之于世，后重為之不辭勞瘁，整理校釋，以期裨補宋本之闕疑，恢復仲景著作之原貌。茲就其對古本《傷寒》尋繹之端緒及研究成就，略為探討，作一簡介。
（關于黃竹齋先生的生平事跡,學術貢獻,其學術傳人米伯讓先生在所撰《黃竹齋先生傳略》一書中有詳細介紹。近年對黃竹齋學術思想及其醫(yī)學成就，研究較為深入全面的是陜西蘇禮研究員。本文引述即主要參考其有關論文。)
古本的發(fā)現(xiàn)與印行
自民國以來，仲景遺書，有四種發(fā)觀，俱稱古本[1]。
1、湖南劉崑湘于民國初年在江西得古本《傷寒雜病論》、1933年石印公世，即長沙本亦稱湘古本，又與其宗人劉仲邁同撰《傷寒雜病論義疏》在長沙印行。
2、四川劉镕經(jīng)于涪陵得傳為“王叔和所述，孫思邈所�！敝秱s病論》，1934年在重慶石印公世，即四川本亦稱涪陵古本。
3、即黃竹齋先生1935年抄得桂林名醫(yī)羅哲初珍藏其師左盛德1894年所授之白云閣藏本《傷寒雜病論》（又名《傷寒論十二稿》)，1939年在西安校刊公世，稱白云閣本。（“白云閣”乃左盛德書齋名。黃氏發(fā)現(xiàn)此書之經(jīng)過，詳見其《寧波訪求仲景遺書記》，該文原載木刻版《醫(yī)事叢刊》中，現(xiàn)有如原先生已制成pdf版，民間中醫(yī)網(wǎng)可任意下載。)
4、日本•大冢敬節(jié)1937年印行之《古本康平傷寒論》，葉桔泉1947年復予重校在國內印行。（該書1988年已由湖南科技出版社依原書版式重印。)康平本曾引起中日雙方重視，并為前輩交口稱譽，有“認為系最善本，其價值超過趙本與成本”者。
國內所見三種，涪本載文以孫思邈《千金翼方》所收《唐本傷寒論》及宋本《金匱要略》為主，湘古本與白云閣本《傷寒》部分基本相同，只是缺少個別章節(jié)和沒有《金匱》雜病內容。尤以黃竹齋所刻之白云閣本（即后來廣西稱之為“桂林古本”)內容最全，較為完整。該書至1980年，黃老高足米伯讓先生重予補刻三頁書版，由陜西中醫(yī)藥研究院依原版重印200部分贈有關機構作資料保存，并遵照黃老遺愿，于1982年親自將木刻版兩箱送交南陽醫(yī)圣祠珍藏。
黃氏自1923年前即搜羅眾論為“一以貫之”之《傷寒雜病論集注》（首刊于1926年)，后經(jīng)增刪修訂，于1934年再版時“適獲湖南劉仲邁古本《傷寒雜病論》十六卷，將其脈證佚方，及訂誤各條，依次附列，以資考證”。（《集注•凡例》)由于仲景之書，“雖經(jīng)歷代醫(yī)家整理，增刪訂正 ，仍未能窺知全貌”。自獲古本之后 ，千古存疑，得以冰釋，乃殫精竭慮，孜孜研求，復因坊間缺乏《傷寒》《金匱》善本，遂以宋本《傷寒論》、《醫(yī)統(tǒng)正脈》本《金匱要略》為底本，參考諸書，以及當時新發(fā)現(xiàn)的湘古本，白云閣本等予以考核校訂，正訛補脫，編成《傷寒雜病論讀本》一種，于1936年刊行。此外以白云閣本為藍本整理編纂成書未及刊印的還有《傷寒雜病論類編》，《傷寒雜病類證錄》、《傷寒雜病經(jīng)方類編〉等多種著作，于此可知黃氏刻意古本，用力之深且勤矣。至1949年又集各家之說撰成《傷寒雜病論會通》一種，是對有關古本傷寒文獻的最后一次整理編定，也是畢生治仲景之學的總結。當時曾自行寫印分贈海內。《會通》重印本，1982年由陜西省中醫(yī)藥研究院編輯出版。
為古本作注者，首推湖南劉崑湘、劉仲邁二位先生，但其《古本傷寒雜病論》（白文本)，與《傷寒雜病論義疏》（注釋本)都沒有重印，原本已很難見到，且此書缺《金匱》諸篇，內容少于桂本。而竹齋先生苦心孤詣，不遺余力校訂刊刻之白云閣藏本，及《傷寒雜病論會通》等，雖經(jīng)印行，作為內部交流，均未能普及。目前能見到的是廣西人民出版社據(jù)羅哲初手抄本整理成的桂林古本《傷寒雜病論》（即白云閣原本，但內容多《六氣主客》一篇)，1960年已出第一版，又于1980年改豎排為橫排本第二次印行3萬冊，此書方得以普及。桂林古本自再版以來，又已二十六年，且該本標點有誤，亦早已售罄。
現(xiàn)有民間中醫(yī)網(wǎng)經(jīng)典古籍編撰組2006年整理校印之新版《桂林古本傷寒雜病論》，內容完備，文字無誤，標點正確，條目清晰。又附編方劑索引，極便檢索。同時有識之士，注意到古本傷寒的注釋本與研讀此書關系至大，已有tsiivi 先生據(jù)1999年出版的《湖湘名醫(yī)典籍精華•傷寒、金匱卷》所收劉氏《義疏》，制成pdf版，在網(wǎng)上發(fā)布。更有臺灣古本傷寒專家陳乾原先生將黃氏《會通》與諸書校對，重新整理，務期更加完善的獻于醫(yī)林，現(xiàn)大部分已制成pdf版，正在網(wǎng)上公布，其余內容不日即可全部完成。他們的辛勤勞動為研究學習古本傷寒提供了極大的方便，使這些很難見到和沉寂已久的古本傷寒重要文獻得以普及和留傳，必將引起研究仲景之學的高度重視。因此，積極整理出版古本傷寒珍貴文獻，對深入全面了解仲景學術思想，更有效的指導臨床實踐，具有深遠意義。
古本的研究與評述
關于白云閣本《傷寒雜病論》，葉桔泉重印《康平傷寒論》時曾引用以證康平本之誤。近年對桂本的研究較為深入，已有不少學者予以評介。如李景榮先生介紹白云閣本、木刻版《傷寒雜病論》有如下特點：1．該書是合《傷寒論》、《金匱要略》為一帙的十六卷本，其書名與卷數(shù)與張仲景原序合；2．該版本內容之編排，先總論，后各論，先診斷，后治療，符合一般醫(yī)學論著撰寫體例；3．對六yin病邪論述較詳盡；4．全書以整體觀點為指導思想，以三陰三陽為辨證綱領，以臟腑經(jīng)絡學說為理論根據(jù)，符合仲景思想；5．全書首尾呼應，結構嚴謹；6．有《傷寒》、《金匱》原書所無的88方。李氏還介紹說：“此書重印后，深受各方贊許，據(jù)日本矢數(shù)道明來函云：該書傳至日本后，日本學者爭先研求，共贊珍貴。大冢敬節(jié)在病危時還要求讀此書。日本《醫(yī)事新報》稱：這樣珍貴的文獻，在日本還是初次見到�！盵2]
關于研究古本傷寒成就最大者，至今仍屬劉氏《義疏》和黃氏《會通》。劉仲邁《傷寒雜病論義疏》，筆者已有專文評述�，F(xiàn)對黃竹齋《傷寒雜病論會通》略作探討。黃氏治學向以嚴謹著稱，倡用類方、類藥、類證等方法，以集注、類編等形式，多方面綜合研究仲景學說，其成就在學術界具有相當影響，任應秋先生譽其為近代治傷寒之學的大家之一。特別是對古本傷寒的發(fā)現(xiàn)，重視和推廣，所作出的不懈努力，是任何人所不能及的。為求能夠更全面的了解仲景著作，竹齋先生晚年復以白云閣藏本原文（羅哲初手抄本)為主，并參照宋本《傷寒論》，《金匱要略》及湘古本、涪古本等相互考核，“正其舛訛，補其脫闕�！本木幱喅伞秱s病論會通》一書。并采取中外（日本)二百余家醫(yī)著之精華，以集注形式對全書進行詮解，條分縷析，折衷至當，以達融會貫通之目的。其注釋的原則是“論文與通行本相同者，則采輯成無己、趙以德以下元明清數(shù)十家之注以釋之；論文為通行本所無者，則節(jié)錄劉仲邁所撰《義疏》以解之；為湘古本所無者，則抒己意以闡發(fā)其義”。(《會通•凡例》)觀黃氏自注之條，闡明奧義，亦多發(fā)前人所未發(fā)。正如米伯讓先生所說：“本書取各家不同版本之長，核對訂正，補其不足，搜輯歷代諸注之精華充實內容，又據(jù)宋本補其佚闕，務期無疑不釋，無義不晰”。(重印《會通》序) 實際上《傷寒雜病論會通》,是黃竹齋綜合“宋、`桂、湘、涪”，四種版本合為一書，又搜輯歷代諸注之精華，集各家學說以彰經(jīng)義，而成此煌煌巨著。澤被醫(yī)林，功不可沒。
值得注意的是，黃氏將其早年所著《三陰三陽提綱》及《醫(yī)圣張仲景傳》列于《會通》卷首。此提綱撰于1907年，其主旨是試圖用西醫(yī)生理之說，闡述傷寒六經(jīng)之本質，盡管有些觀點，現(xiàn)在看來不無商榷之處，但其勇于探索，很早就有試圖貫通中西的思想是應予以肯定和贊揚的。這種用中西醫(yī)結合理論研究“六經(jīng)本質”的思想，則有待于今后進一步去充實完善。
《醫(yī)圣傳》，向無詳細紀載，黃氏鑒于歷代史志均無仲景傳記，使人難以全面了解張仲景生平事跡及學術貢獻，乃搜羅諸書有關資料，詳加考覈，于1924年撰成《醫(yī)圣張仲景傳》。蘇禮先生謂該書“是迄今惟一的一部張仲景傳記。全文約7600余字，概述了仲景的師承關系，學醫(yī)經(jīng)過，學術觀點，典型治例，醫(yī)學著述，祠墓，弟子傳人等諸多內容。傳末附皇甫謐、陶宏景、孫思邈、成無己，金元明清諸家乃至日人山田正珍、尾臺榕堂等歷代名醫(yī)評贊，有助于深刻領會張仲景對祖國醫(yī)學發(fā)展的貢獻。1936年，日本岡西為人編《宋以前醫(yī)籍考》時，即將此傳全文收載，足見其影響之大”。[3]以上二種，皆曾以單行本印行，然時隔已久，原本很難見到，現(xiàn)在我們可以從《會通》中讀之。
然而本書亦有美中不足之處，即有人對這種注釋方法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應當予以注意。盡管黃氏本著“不掠人之美”和“述而不作”的傳統(tǒng)觀念，盡量采取別人的注釋，而自己則很少加以論述。主要指古本載文有異，治方不同之條，仍取宋本諸注，而棄《義疏》所釋。如此過于遵古，則就難免有“斷章取義”和“牽強附會”之嫌了。大不如直抒己見，獨述心得之較為確切也。
由于古本發(fā)現(xiàn)較晚，流傳不廣，未能引起學術界的足夠重視，然據(jù)以與諸本辨別疑竇，論證是非，補宋本之缺佚，則此書實不可無。
如《會通》正宋本之謬有云：“太陽篇下、傷寒脈浮滑節(jié)(181條)，宋本及涪本同作‘此以表有熱，里有寒，
白虎湯主之’，脈方乖違，義實難通。湘古本作‘表有熱，里無寒’似較優(yōu)勝。然猶未若白云閣本作‘里有熱，表無寒’之確切不易也。”又如第25條“服
桂枝湯，大汗出，脈洪大者，與
桂枝湯，如前法。” 白云閣本作“太陽病，服桂枝湯后，大汗出，脈洪大者，與白虎湯”則更為合理。如此之類，不勝枚舉。
另如古本所載之佚文部分，學術價值亦非常重要。如《平脈法》云：“病變百端，本原別之，欲知病源，當憑脈變，先揣其本。本之不齊，在人體躬，相體以診，病無遁情。”“問日：其處方奈何?師曰：相體虛實，察病輕重，采取方法，權衡用之，則無失也�！庇帧�
霍亂吐利病篇》云：“霍亂證有虛實，因其人本有虛實，證隨本變故也�！钡龋f明從診斷到治療都必須辨體。這與《內經(jīng)》所說，“必先度其形之肥瘦，以調其氣之虛實，實則瀉之，虛則補之，……無問其病，以平為期”的觀點是一致的。其所謂“本”，即體質，不同體質決定著發(fā)病性質的不同。劉仲邁對此注曰：“病由體變，固百病之通例也。”所以王叔和說：“仲景明審，亦候形證，一毫有疑，則考校以求驗。”(《脈經(jīng)•序》)可見張仲景對體質與發(fā)病的關系，非常注意，早有要論，惜俱散佚，人所未見。
此外，關于寒溫分合問題：黃竹齋先生在《會通•通論》中說：“《難經(jīng)》曰：傷寒有五，有中風、有傷寒、有
濕溫、有熱病、有溫病。仲景命名之義，蓋本于此，是則傷寒者，外感證之總名也。下五者，外感病之分證也。傷寒論者，乃各種傷寒之總論，非專論傷寒而不論風、濕、暑、溫也�！苯裼^桂林古本，不僅有溫病專篇，而且有六yin各論，本是全書。從《傷寒例》所說：“冬溫之毒， 與傷寒大異，為治不同，證如后章”，“冬傷于寒，發(fā)為溫病，脈之變證，方治如說”等來看，仲景原著，似應有溫病證治的內容，絕不會僅“詳于寒而略于溫”。對于寒溫之爭，近年通過廣泛討論，認識已漸趨一致。因此，融傷寒理論和溫病理論于一爐，從而把寒溫學說統(tǒng)一起來，并形成一個全面、系統(tǒng)、實用的辨證論治體系已勢在必行。
關于外感與雜病合體共論之說，今人不乏卓識。李浩澎等說：“《傷寒》《金匱》二書有多次人為的芟理削并，殊不知仲景原將外感雜病共論，自有其特定內涵，非淺聞寡見者所能識”，并以北京劉渡舟先生的精辟見解說明外感與雜病共論的必要性。[4] 而南京陳亦人先生更認為“《傷寒論》并非專論外感病，其六經(jīng)和八綱結合的辨證體系，揭示、概括了各種病證的病變規(guī)律，隨證治之的治則與因證制定的治法和方藥，對臨床各科都具有指導意義，”所以“《傷寒論》絕非外感病專著，而是傷寒雜病合論”。[5]盡管古今許多醫(yī)家曾為此大聲疾呼，終因王叔和編次時更改了書名，并刪去大部分雜病內容，從而造成“惑于《傷寒論》之名，……不得仲景傷寒雜病合論之旨�！蝹�，但拘傷寒，不究其中有雜病之理，治雜病者，以傷寒無關于雜病而置之不問（柯韻伯《傷寒來蘇集》)。為了改變這種長期已經(jīng)形成的觀念，陳亦人教授進行了正名糾誤，求實辨非。提出“不應該再墨守《傷寒論》之名，應當直接地改名為《傷寒雜病論》”，[6]以使名實相副。現(xiàn)從方證分析，方劑互用和臨床治療各個方面以及結合六經(jīng)條文來看，均說明仲景之書確實是外感與雜病共論的，《傷寒》《金匱》之方絕無外感與雜病域限。因此，傷寒與雜病只宜合論而不宜分論。今觀桂本《傷寒雜病論》，卷首“傷寒例。后有“雜病例”，全書既列有溫病專篇，六yin各論，又詳述臟腑病機證治。而《金匱》所載大多散見于六經(jīng)篇中，如
黃疸、宿食、下利、吐逆、嘔噦、寒疝、
消渴等分別隸屬于陽明、少陰、`厥陰諸篇之內，充分體現(xiàn)了仲景以六經(jīng)鈐百病的辨治體系，該書正是寒溫諸證兼?zhèn)洌飧袃葌险摰恼w結構，如此更為符合仲景思想。
仲景遺著，雖由王叔和搜集編次，后又歷經(jīng)戰(zhàn)亂，原書內容，散失甚多，至宋代林億等整理成《傷寒論》《金匱要略》時，已非其全。關于桂林古本《傷寒雜病論》的真?zhèn)螁栴}雖難以確考落實，但作為仲景書傳本之一，而且篇章齊全，內容豐富，載方無缺，錯訛較少，并對有疑條文，都能予以較合理的解決，故可供研讀《傷寒》金匱》之參考。尤其桂本比宋本多出三分之一的內容，其學術價值亦不可低估，皆有待于理論研究和實踐驗證。
綜上所述，黃氏《傷寒雜病論會通》是以白云閣藏本《傷寒雜病論》為主，又綜合宋本、湘本、涪本為一書之“仲景全書”。并以集注形式對全書進行詮釋，更是繼劉仲邁首為長沙古本作注的《傷寒雜病論義疏》之后，又一次對“古本傷寒”進行系統(tǒng)整理和詳注。也是黃竹齋先生畢生治仲景之學的最后總結。該書為全面深入地研究仲景學說，提供了豐富的文獻依據(jù)，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是學習“古本傷寒”必備的參考書。借此深入探討古本內涵，對進一步完善仲景理論體系，充實方證內容，指導臨床實踐等方面，將會起到很大作用。
參 考 文 獻
1. 米伯讓. 重印《會通》序. 見《傷寒雜病論會通》. 第1版， 陜西省中醫(yī)藥研究院編，1982：3。
2.李景榮. 白云閣藏本《傷寒雜病論》述評. 陜西中醫(yī) 1982 ; (3)：1。
3. 蘇禮. 黃竹齋對仲景學說的研究. 中華醫(yī)史雜志 1992;22(1):12—15。
4. 李浩澎等. 對仲景之書若干問題的透視. 國醫(yī)論壇 1990; (1) ：1。
5. 陳亦人. 《傷寒論》非外感專著. 國醫(yī)論壇 1991;(2)：1。
6. 陳亦人. 《傷寒論》名實考. 南京中醫(yī)學院學報 1991; 7 (2)：65。
（原文載 中華醫(yī)史雜志 1992；22（1)：16.)
附錄：〈黃竹齋傷寒論著十種〉:
一、《經(jīng)方藥性辨》4卷，撰于1910年（庚戌)，1930年修訂重抄。當時名醫(yī)張贊臣、周禹錫、施今墨等均為之作序。該書稿本一函四冊，毛筆手書，共202頁，附有黃氏1957年自序。（未刊)
二、《傷寒論、金匱要略合編新釋》、一名《傷寒雜病論新釋》，12卷，撰于1914年，曾時加修訂，至1960年又再次修訂，親筆重抄�！爸敝僚R終前一日（1960年4月)，還親寫序言，置于卷首�！北緯�，一函六冊，鋼筆手書，共202頁。（未刊)
三、《傷寒雜病論集注》18卷，撰于1923年（癸亥季冬)，首刊為1926年中和堂
鉛印線裝本。并于1934年、1936年先后再版。至1957年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又將其分為《傷寒論集注》、《金匱要略方論集注》二書出版印行。
四、《傷寒雜病論讀本》16卷，首刊于1936年中國醫(yī)藥書局鉛印本。（上海、南京等地尚有館藏)其修訂稿本現(xiàn)存中國中醫(yī)研究院圖書館。該書曾參考當時新發(fā)現(xiàn)的湘古本、桂林古本等，予以考核校訂，正訛補脫。
五、《校訂白云閣藏本傷寒雜病論》16卷，木刻版線裝，一函四冊。1934年黃氏與羅哲初同在中央國醫(yī)館共事，得手抄副本而藏。1939年經(jīng)校訂后由原辛亥革命將領張鈁捐資刊行公世。1980年黃氏弟子米伯讓先生出資補刻所遺三頁書版，并由陜西中醫(yī)藥研究院文獻醫(yī)史研究室用原版自印二
百部。原木刻版兩箱已于1981年12月由米伯讓先生親自送往南陽醫(yī)圣祠，交張仲景醫(yī)史文獻館收藏。（這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說的《白云閣藏本》)
六、《傷寒雜病論類編》8卷，撰于1946年（丙戌仲冬)。本書以《白云閣藏本》為藍本，并取宋本《傷寒》《金匱》以補其闕，對原著條文以證為綱。分類編纂而成。如卷五“壞病篇”，以誤汗、誤吐、誤下、誤汗下、誤吐下、誤吐下發(fā)汗、誤灸、誤燒針、誤火劫、誤水灌、誤服藥等分類歸納，及其病因、病機、診斷和治療。如此頗便于對各種病證的系統(tǒng)研究。書為稿本一函三冊，毛筆小楷手書，共184頁。（未刊)
七、《傷寒雜病論會通》16卷，撰于1949年（己丑)。其正文以《白云閣本》原文為主，并參考宋本《傷寒》《金匱》以及長沙古本、涪陵古本，勘誤補脫，改編而成。并引百家之說，進行全面注釋。本書首刊為著者手書石印本。1982年陜西省中醫(yī)研究院曾予點校，重印鉛印本。（內部資料)
八、《傷寒雜病類證錄》3卷，撰年未詳。本書對仲景《傷寒雜病論》232個證候或癥狀的有關條文進行了歸納編纂，未言所據(jù)藍本，但從有關內容分析，仍以《白云閣本》為主。書為稿本，毛筆手書，一函三冊，共194頁。（未刊)
九、《傷寒、金匱方證類編》不分卷，約撰于1955—1960年。全書共收載仲景方劑269首（佚方四首除外)，分為26類。以方類證，先列方藥條文，繼則主治宜用、禁忌各條，未加任何注釋及按語。使散見《傷寒》、《金匱》二書的有關某湯的方證用法，匯集起來，一覽無余。書為稿本，線裝一冊，鋼筆手書，共90頁。（未刊)
十、《傷寒雜病經(jīng)方類編》不分卷，撰年未詳。書以《白云閣本》為藍本，收載“經(jīng)方”319首，按其組成淵源，參以功用主治，分為32類。每類先方后證。每方首列方藥條文，繼列主之、宜之、與之、禁忌各條。特別是將《白云閣本》新出之方劑（88首)，均一一分列于原《傷寒、金匱》各湯方之內。借此可以了解黃氏對“古本內容”的認識和見解，該書對深入研究諸多佚文佚方，有重要參考價值。書為稿本，線裝一冊，毛筆手書，共98頁。（未刊)陜西省中醫(yī)藥研究院文獻醫(yī)史研究室藏有復印本。
除上述十種之外，既知黃氏研究傷寒之論著尚有《應用經(jīng)方》、《傷寒六經(jīng)提綱歌訣》等數(shù)種，未及備錄。
以上各種除曾經(jīng)刊印出版者外，所有未刊之書，現(xiàn)一律藏存中國中醫(yī)研究院。
以上介紹，據(jù)陜西蘇禮研究員所撰《黃竹齋傷寒論著十種述要》一文摘錄。
（原文載 《國醫(yī)論壇》 1988年，第3、4兩期。)
－－－－－－－－－－－非常好。
－－－－－－－－－－－黃竹齋夫子的書，很難找到了，找了15年找到了《會通》，別的找不到了，據(jù)說夫子自刻自印多種，也不知道有沒有影印的出來？現(xiàn)在排印的本子，真是沒法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