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找到了梁冬,因為他是中醫(yī)界最知名的公眾人物,是公眾人物里中醫(yī)水平最高的人。無論是想為中醫(yī)撥亂反正,還是趟一下渾水,梁冬都是合適的采訪對象。
小小的正安藥坊,前后腳來了三撥記者。這個4月份開張的中醫(yī)診所,第一次如此密集地接受外行人的審視。
正安藥坊在北京的南池子大街,一家很小的店鋪,大門緊閉,門上有個電鈴,開門一股藥香迎面而來,里面的年輕人著長馬褂,給我們拿一種叫
薯蕷丸的藥,如果不是腕上的手表暴露了,這一切都是古人的生活。
梁冬的穿衣風格像極了成龍,麻布衣,中式盤扣,老北京布鞋;瘖y師在給他化妝,在接受的專訪中,也有一些時尚類的媒體。他拒絕畫眼線,嚴肅起來一點不像好多年前跳著說話的 《娛樂串串SHOW》的主持人,也不是《相信中國·尋找百度》書皮上那個像打了
雞血的亢奮商業(yè)精英。
“你之前不認識我,怎么知道我私底下不是這樣?”他反問,“我就是不喜歡化妝才不當主持人的啊。”
他也不解,“你們真是因為張悟本才來找我的嗎?”在他看來,根本不需要熱門事件的催化,中醫(yī)一直是非常熱鬧且最具有價值的話題。他本質上還是一個稱職的公關總監(jiān),只不過對象從百度變成了中醫(yī)。
從百度離職后,他消失了一年多,去行走和云游,F在,他對自己身份的新認知是:中國文化傳播者,太安健康、正安藥坊創(chuàng)始人。
做一個傳播者
梁冬對自己的定位是“0.1”,相對應的,中醫(yī)師的水平是1.0,普通人是白紙,他對于中醫(yī)知識的研習還在進行當中,卻不妨礙他充當媒介!捌鋵嵨沂呛芷っ。我的優(yōu)勢不是學得好,而是因為我學得差。我要利用好現在這個階段,我要做好0.1該做的事,0.1也不是壞事!彼J為水平高的人往往沒有辦法用我們所能理解的語言去講授知識,“1.0的人才不屑于和你講呢,多沒意思啊,他會覺得你怎么連這個都不懂!
這是中醫(yī)文化現代傳播[1.24 -2.36%]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之一。事實上,在張悟本事件之后,梁冬也進行了思考,到底吃
綠豆會不會中毒并不是事件的關鍵所在,“水喝多了都會中毒啦!”重點在于,當大家高抬貴手打擊完騙子和不聽話的地方臺之后,是否有再問一句的覺悟和反思,“為什么不幸的被騙群眾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當他們如饑似渴的尋找他們能負擔的醫(yī)療方案時,正統(tǒng)正確的教育在哪里?”
張悟本的大紅大紫和迅速隕落至少帶來了人們對于中醫(yī)和養(yǎng)生的重新關注,各個電視臺也推出了各自的養(yǎng)生節(jié)目。從傳播效果上,梁冬認為這并不是一件壞事,只有當人們接觸得多了,真理才有可能積淀下來,雖然 “除了極個別能把話講清楚之外,大多數的也不明白自己在講什么”。
中醫(yī)理念的推廣和關于中醫(yī)功能性的輸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教育方式。梁冬的原則是不談技術,祖?zhèn)髅胤胶蛯V我呻y雜癥導致老中醫(yī)受到質疑,而過度功利地追求立竿見影的傳播效果,則是現代中醫(yī)師被媒體綁架之后導致的另一個極端!盎旧弦徽f就錯。之前宣揚針灸可以治很多病,就馬上有人出來說針灸會傳染
艾滋病!彼J為國人對于公眾事件的看法,還停留在文革時的思維,“西醫(yī)每天要用多少針頭,獻血輸血都有可能導致艾滋,為什么不能分開來講呢,抓住一點上綱上線,所以我從來不講技術問題!
很多人都知道的是,突然有一天,娛樂主持人梁冬在他的節(jié)目里積極推廣一本叫《思考中醫(yī)》的書,這本書因此意外大賣。實際上,他與中醫(yī)真正結緣是因為自己的宿疾
痛風,某天跟廣東中醫(yī)院院長吃飯,院長問梁冬對國醫(yī)大師鄧鐵濤是否感興趣嗎?梁冬說“有可能”,沒想到鄧鐵濤真的收了梁冬為徒,不過師父執(zhí)意讓他去推廣中醫(yī),因為“醫(yī)生不缺這一個”。
他和吳伯凡 (《21世紀商業(yè)評論》執(zhí)行主編)共同主持《冬吳相對論》,在電臺和電視臺主持《國學堂》節(jié)目。從本質上來說,中醫(yī)是一門中國傳統(tǒng)文化指導下的經驗主義哲學,強調抽象的物質、能量與意識。他篤信fo教,認為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也會帶著幾百個太美旅行俱樂部的會員,參加道家修煉課程,去縉云山閉關7天,不聯(lián)絡,不看書,不寫字,每頓飯一碗粥,9顆花生米,吃40分鐘,每一口嚼36下,沒吃完就打飽嗝了,在道家看來,其實身體不需要那么多東西。
傳統(tǒng)文化的法門
梁冬認為中醫(yī)的最大好處就是使人認識和尊重自己身體的本能和訴求!拔蚁嘈盼夜亲永锞陀羞@些東西,現在開啟了封條!彼麖奈磳W習過書法,甚至連毛筆都沒有碰過,有一天病了,他躺在病床上,忽然就覺得毛筆字是這樣寫的,于是差人拿來紙筆就下筆,現在據說他的字每平方尺可以賣到2萬元。
前因后果流水線式的單向思維是他所抗拒的——他并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好的采訪對象,他不理解記者為什么喜歡戲劇性的沖突,記者也無法明白他的“虛無”和“自我”!3歲的時候我家住在四川攀枝花,有一天在1樓,我跟著一個皮球在跑,我追不上它,于是我在后面踢了一腳,然后這個球彈到前面的磚墻上,然后回到我的手里面。當時我想,明明它在我前面,而且我在往前面踢,但是它卻因此回到了我的手上。這說明什么?其實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天賦和頓悟,有的人在哲學上,有的人在藝術上,有的人拿著鋼琴就知道怎么彈。這些都不是學出來的!
換種說法更好理解。他說:“我們現在說人有輕功,會飛檐走壁,事實上每只猴子都會飛檐走壁,這是我們本來就具備的能力。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女人,她會一下子就知道哪個男人喜歡她哪個不喜歡她,還有很多男人,他立刻能捕捉到場子里誰是真正有權力的人,可能這個人穿得非常低調,坐在人群后面。但他就是有這種天分。”
他保留了精英化的思維和語言。世界上有兩種生意,一種是將同樣的東西賣給不同的人,另一種則是將不同的東西賣給相同的人,他是后者。無論是深度娛樂、百度、太美以及中醫(yī)館,在他服務的相同的人里,普通民眾顯然在體系外,他試圖從意識形態(tài)上影響著中產階級。期待產生更廣大的影響力,并不是一個能立即見效的方子。
不過,方向比目標要重要,我們看得到的距離畢竟有限!啊吨芤住氛f‘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氣’,你的氣做得再好,你的方向錯了也沒用!彼蛄藗比方,比如說一個奧拓和一個奧迪一起往廣州方向走,誰先到?不一定。但如果奧迪往哈爾濱方向開,奧拓往廣州方向開,奧拓慢,可能得十個月才到,但畢竟是到了,奧迪開得再快,也到不了廣州。所以奧拓還是奧迪都不重要,工具是第二位的,方向才是第一位的。
“中國古代里所有的書,兵書,農書,《九陽真經》,《
黃帝內經》,一上來都是和你講天啊地啊,天地啊,天人合一,和諧啊,都是那套東西,每一本書都是這樣。先給你個方向,你要是方向不對,打太極也只能是太極體操!
沉默生活的反思
許多人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在鳳凰衛(wèi)視[1.80 -1.10%]做娛樂節(jié)目時的樣子,對娛樂人物嬉笑怒罵,卻很少有人曉得,他是在做解構主義嘗試。而他離職百度的原因,周遭也有諸多的猜測,他并不解釋,也不正面回答,誤解和正解于他都沒有意義,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有完全了解自己。
“我最反感的一個形容詞是‘華麗地轉身’,偏偏很多媒體喜歡用。在百度的后期,我發(fā)現我的能力不足以應付這么多事,公司上市資產到了幾百億,我想我得趕緊走了。百度很成功,我們這種人能力有限,小手工業(yè)者嘛,我可以給別人提供一個時期的肩膀,但不能你上了就不讓別人上了,這樣很無恥,一人玩幾天嘛!彼笮。
他現在除了做旅行社,還參與投資了一家以基因檢測為業(yè)務的公司,要做的事兒主要是“站在你需要的基礎上,在疾病真正顯現之前,把你所有應該買的保險都買了,而且在不同的保險公司買”。公司創(chuàng)始人找到梁冬的原因是,認為他有能力將一個純科技導向的公司做得具有文化氣質,梁冬給公司擬了一句口號:洞見人生因果。對于自己身體內本源的追溯,往往會讓你覺得自己需要一種信仰。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靜悄悄地做著這些事情,安靜而歡快。每天到正安藥坊,打點完事情,到二樓的陽光房喝杯小茶,有了思考的時間,節(jié)奏像個隱士一樣。他喜歡王小波,認為自己也不過是沉默的大多數,有勇氣的是更為年輕的韓寒,“他說出了一些我想說而不愿意說的話,他比我睪丸胴含量高,這是件好事!
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個偏執(zhí)的傳統(tǒng)文化的擁躉。簡而言之,中醫(yī)注重內心、個體和情感,他反感的是西醫(yī)所奉行的無區(qū)別體系,那是現代工作標準化的異化結果。他最怕的事是西醫(yī)的拔牙,牙醫(yī)恨不得拿腳踩在你的身上頂著,然后拔下來。而且好像是榔頭之類工具在你的牙齒上敲出聲音,和裝修的聲音一模一樣。
他的國學筆記上,有這么一句話:所有人類的知識都是不足信的,只不過是不足信的時間變得越來越短了。科學上說的話,永遠都是錯的,否則怎么會十年就翻新一遍呢?人類的文明過程,就是人禍取代天災的過程。所有科學都是單刃刀,只砍你的生存技術——以前從單位開車回家,是多自然和簡單的一件事,但自從有了GPS之后,我們失去了這種能力。
“不談科學體系,回到中醫(yī)本身而言,實際上中醫(yī)和西醫(yī)就像喜馬拉雅山上南坡和北坡的兩個爬行者,他們所追求的原點是一致的,批評中醫(yī)的人不懂得西醫(yī)發(fā)展的最新方向,他們也在尋找能量。”他并不認為東方和西方在思想上有多大的區(qū)別,“巴菲特的本質是老子,他所有的投資思想都和《道德經》是一樣的。西方人混得最牛的不就是巴菲特了嗎,他恰好和中國最牛的人在思想上達到了統(tǒng)一,我現在想寫一本書,叫《左手巴菲特,右手道德經》,巴菲特的所有投資行為都可以用 《道德經》來解釋!
對他來說,現在最愜意的事莫過于可以隨意地選擇穿什么衣服,有時是短褲、布鞋,配立領的高爾夫球衣,同事都嘲笑他的搭配,“我天天不掙錢,給你們打工,我圖個什么,不就圖個這個嘛。連這個都不行,我還不如回去打工呢。”
不過,除此之外,在這個被GPS們吞噬的時代,不知他還能有多少空間和堅持?“雖然我認為它們是荒謬的事情,但是如果以后所有的東西都和GPS連接,你能不用嗎?”他像是自問自答。
我正低碳著
經濟觀察報:你系統(tǒng)的學習過中醫(yī)嗎?
梁冬:當然,我的老師都是非常專業(yè)的。但系統(tǒng)不意味著從A、B、C開始,我們說話也不是從A、B、C開始的。
經濟觀察報:很多技能性的東西后天是可以訓練的。
梁冬:不是訓練,你錯了,是開發(fā),我不認同訓練這兩個字。訓練是做加法,開發(fā)是做減法,把你的封條撕開,讓你認識到自己。我從來不相信一個不具備這種能力的人,經過后天的加持和努力,可以擁有這種能力。
經濟觀察報:所以你不相信人定勝天?
梁冬:不,我相信。天是什么?天是你的環(huán)境,天地間有很多鎖孔,每個人都是一把鑰匙,你是否找到你的那個孔,找到了,對你來說環(huán)境一下子就變了。前兩天你還在為一個男人哭得死去活來,兩天之后,你會發(fā)現,我當時怎么這么傻啊,這是個比喻,關鍵點在于你是否能用你的鑰匙打開?匆粋杯子,我們看到的是一圈白色陶瓷,有人看到一個空,正好盛茶的是這個空。
經濟觀察報:如果說心態(tài)決定一切,那為什么有的好人得了很嚴重的。
梁冬:因為他不是真的好人,他只是努力在做一個好人。他內心里面特別糾結,反而造成了他的病。
經濟觀察報:那我們還要做好人嗎?
梁冬:要好。要有智慧去理解,要去承認自己不能成為好人,但可以去做一個不壞的人,雖然我自私,我只顧自己的利益,我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但是我沒有去害別人。這樣也可以。這就是說,我寧愿做一個真實的不壞的人,也不做一個虛偽的好人。這樣從結果上來說會更好,這就是智慧。
經濟觀察報:就養(yǎng)生來說,我們是否需要遵從一些清規(guī)戒律?
梁冬:我們以前在樹上的時候,有正點吃過飯嗎?為什么現在要講求規(guī)律?這和現在要講求婚姻忠誠一樣,是社會穩(wěn)定的需要,和人性無關;橐鍪鞘裁矗炕橐鼍褪墙y(tǒng)治階級發(fā)現A男配B女,B男配C女之后,如果沒有婚姻制度,A、B、C、D女一起去找A男,BCD男就沒妞,沒妞就要打架,破壞社會穩(wěn)定,所以就逼迫A男只能娶一個A女。不過超A男還是不受限制的。(大笑)吃飯也是一樣,每一撥時間不一樣,食堂沒法管了。規(guī)律吃飯不一定,但規(guī)律的作息是必要的,并不是規(guī)定你一定幾點睡,而是想睡的時候不要不睡,該醒的時候不要賴床。吃飯也是一樣,有些人每5小時吃一次,有的人3小時一頓,所謂規(guī)律,不是別人給你的規(guī)定,而是你身體的節(jié)奏。
經濟觀察報:但是現代人的生活很多時候沒辦法健康和規(guī)律起來。
梁冬:這就跟一男人和你說太忙沒時間見你一樣,他要是愛你,和總統(tǒng)見面還要抽個空發(fā)短信給你。都是你給自己找的各種理由,你不夠愛自己。你在包里完全可以放一包全麥的餅干,或者早上起床打一個玉米(1924,9.00,0.47%)漿,你要是愿意,怎么會不行呢?
經濟觀察報:藥坊現在能贏利嗎?
梁冬:怎么會贏利呢?這么貴的地段,這么貴的醫(yī)師。我不指著能掙錢,能打平,不虧錢,就行了。
經濟觀察報:你們和其他中醫(yī)館的區(qū)別在哪里?
梁冬:別人會努力讓中藥變得便宜,我們不會,便宜會帶來品質上的問題。他們不會花時間在店員的個人形象上,我們的店員走出來都是人五人六的。
我想讓中醫(yī)師生活得好一點,如果說他們過得不好,就不會有更多的優(yōu)秀青年人來學習中醫(yī),中醫(yī)就完了。中醫(yī)的最大問題是太便宜,而不是太貴。你想想看,如果全中國拿到執(zhí)照的優(yōu)秀中醫(yī),一年能掙一百萬,有多少人會來學?怎么會還有人學了中醫(yī)賣保險呢?
我投資的東西都是掙錢的,很有商業(yè)價值,但我干的事都是不掙錢的,我的宿命就是這樣。但是掙錢這個東西吧,比如奧運會,很多人說奧運會不掙錢,那是因為你沒有全局觀,奧運會對于提升民族自信心,帶動附加產業(yè)有多大的影響啊,那些批評的人,是工人階級思想。
我從來就是小手工業(yè)者。一個匠人家庭出生,爺爺是玉雕工人,外公是會計教授,家庭成份決定了是小生產者。我很想把很多問題想得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邏輯性很強,不過要是我能做到這樣,我現在還在百度呢。
經濟觀察報:那你應該還是回頭做你的主持人啊。
梁冬:我現在正在做啊,我的《國醫(yī)堂》做得很好。主持人也有兩種,一種是靠這個吃飯的,一種是不靠這個吃飯的,區(qū)別是你是帶著生產的心態(tài)還是消費的心態(tài)。我沒有什么愛好,讓我去KTV唱歌,還不如讓我和一個人聊天呢。一個中醫(yī)師也好,一個國學大師也好,一個易經研究學者也好,我們談談他的專業(yè),他的理想,帶給我的幸福感遠高于其他事情,這個事情不花錢,還能掙點小錢,挺好的。
什么叫低碳環(huán)保的生活?這就是。你不用折騰自己,創(chuàng)造的價值雖然不算高,但你產生的廢物也少,而且是可持續(xù)性的,你今天做了這個事情,明天還想著做。
經濟觀察報:從職業(yè)屬性來說,做商業(yè)管理和做中醫(yī)傳播有什么不同?
梁冬:我一直沒覺得搞商業(yè)管理和身體管理有什么本質的區(qū)別,你聽過《冬吳相對論》就知道了,這是我認為真正厲害的商業(yè)評論,風行水上,氣蓋山河,最近我們在講,吳伯凡在非洲肯尼亞遇到馬賽人,我們從馬賽人身上的氣味,談到商業(yè)敏感度和潛規(guī)則。獅子看到馬賽人繞著走,動物之間達成了一種不用語言的潛規(guī)則。人和人也一樣,這個世界運行的主要規(guī)律還是潛規(guī)則,放在臺面上講的都是騙人的。
經濟觀察報:事業(yè)至此,你認為你是個成功的人嗎?
梁冬:不成功。百度的副總裁很成功嗎?百度的副總裁還不是天天要追著《經濟觀察報》的記者,不過現在是你們記者追著我,從這個緯度上是成功了。(大笑)成功不成功都是角度,很多有錢人想一家人一起過個春節(jié),都做不到,你認為他成功嗎?我們小時候,過年家里就到樓下食堂打些臘肉、燒白,圍在一起吃團圓飯,我就很滿足了,我現在也覺得挺滿足的。
經濟觀察報:所以你對物質的要求不高?
梁冬:不太高,主要是沒必要。我現在開一輛奧迪A4最簡版,我手下的手下都有人開蘭博基尼啦。我以前的下屬說,大佬,你還不換車,要我們怎么買車呢?我說李彥宏還開著一個廣本,你要我怎么辦?
(實習生胡珊珊對本文亦有貢獻)
記者:施健子
來源:經濟觀察報
-----------為振興中醫(yī)做了很多,繼續(xù)努力,希望他做的藥不要太貴啊
-----------梁冬真是頓悟了!!
不過我還真要感謝他,感謝他的國學堂!
以前一直是對中醫(yī)有朦朦朧朧的興趣,聽了他的國學堂后,真的開始去了解、學習中醫(yī)了!
感謝梁冬
同時也支持這樣傳播、發(fā)揚中醫(yī)、國學的人!
-----------項一下..
最近一直在聽<國學堂>,感覺聽梁冬和徐文兵這么一對一的聊天,學到的東西真是以前幾十年都沒學到的..收益太高了..
希望多有一點象梁冬這樣的人傳播中醫(yī)文化..
-----------贊一個!
-----------這是什么記者,《九陽真經》都出來了。
“縉云山閉關7天,不聯(lián)絡,不看書,不寫字,每頓飯一碗粥,9顆花生米,吃40分鐘,每一口嚼36下,沒吃完就打飽嗝了,在道家看來,其實身體不需要那么多東西!薄@個也與事實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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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fo手 于 2010/6/27 12:49 發(fā)表
這是什么記者,《九陽真經》都出來了。
“縉云山閉關7天,不聯(lián)絡,不看書,不寫字,每頓飯一碗粥,9顆花生米,吃40分鐘,每一口嚼36下,沒吃完就打飽嗝了,在道家看來,其實身體不需要那么多東西!薄@個也 ...
那這個事實又是什么呢?洗耳恭聽,謹請賜教~~~
-----------我愛梁冬!